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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第2/3页)
气成这副模样,保不定一会儿就气消了。 她素来是没什么心眼儿的,是以萧翎才不怕得罪她。 夏日晚间天黑地迟,又过了一会儿萧翎才让小厮点了烛台。别看这烛台不大,可上头放到托盘可不小,一个托盘上就是一盏白烛。小厮踮着脚,将烛台上的蜡烛一根一根都点着了,最后留着一根最亮的,套进灯盏中,轻轻放到王爷的桌案上。 萧翎揉了揉眼睛,乍然明亮,有几分不适应。 待小厮没了动作,才问道:“姑娘在做什么?” “回王爷,今儿夫子留了课业,姑娘如今正在写作业呢。” 萧翎问道:“课业,让她写字还是抄书?” “似乎是作诗。” 萧翎无声地笑了笑,而后从桌上抽出几张宣纸来,在上面写了五十个字,并交给小厮道:“这也是她的作业,你带过去让她一起做吧。” 小厮结果宣纸,恭敬地退下了。 小厮绕过了庭院,往正房院的那边儿走去。到了地方,小厮一眼就看到福公公从里头出来,他弯了弯身子,将王爷的话传给福公公。 福公公也不推辞,接了他手上的东西就重新进去了。 屋头里,映雪和秋霜围在阿遥身边,一言不发,不敢打扰阿遥。阿遥则坐在椅子上晃着脚,手里捧着书,不时翻一翻,再拿笔在上面胡乱地画一通。她似乎很苦恼,撑着下巴,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眼睛鼻子揉到了一起。 阿遥是在想今儿程夫子布置的课业。 崇文殿的女学生,早已经识字了,也就阿遥这么一个插班生拖了她们的后腿,拉低了整体的水准。不过进度还是之前的进度,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忽略了阿遥。程夫子让她们回去自己作一首诗的时候,大家也都没有异议,阿遥倒是有,可惜她不好意思说。 不过她肚子里就那么点墨水,勉强都勉强不出来。 从萧翎那里出来之后,阿遥就坐在这里想诗句了,可惜她脑袋不灵光,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烦不胜烦。 后来还是秋霜看不下去了,对阿遥建议道:“姑娘,您如今字也没有认多少,作诗着实有些困难。不若咱们换个方式,找一首诗,按照它的样子仿写一个就是了。” 只要把里头的词儿换一遍,哪怕意境相仿,词义相近,那也算是诗了。 阿遥觉得秋霜的话很有道理,所以这才翻着诗集,看看能不能找到几首她认得并且看得上眼的。 福公公不露声色地走进,见阿遥身边还放着一张纸,上面似有字,心中好奇,便悄悄去看了一眼。 铺平的白纸上头,依稀能看出两行字,只不过那字委实写的歪歪扭扭,轻一笔,重一笔,像几条毛毛虫一样,丑的独特。福公公再细看,才知道这上头是阿遥刚作的“诗”。 但见上面写道:“鸭鸭鸭,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那鸭鸭鸭是写在上面的,三个字下面被涂黑的字,福公公辨认了半晌,才看出来那是……“鸡鸡鸡”。 这,简直不通文墨到令人发指。 福公公艰难地移开眼睛,觉得再看下去自己的眼睛恐怕会瞎。他将宣纸放在桌上,对阿遥道:“姑娘,这是王爷叫人送过来的,也是您今儿晚上的作业。” 阿遥连看都没看一眼,仍旧歪着头苦思冥想。 要死的萧翎,都不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不忘记这档子事。 福公公放完了东西,斟酌着说道:“姑娘,这课业反正也不是明天就交的,您不必太心急,心急了反而写不出什么好句出来。” 阿遥垂头丧气:“就是我不急,应该也是写不出来的。她们都会作诗,只有我不会。” 她从认字到现在,一共才学了几个大字,水平就在那里摆着,如何能写得好诗。 “那姑娘也得多看几首,熟读之后,想必就熟能生巧了,到时候出口便是好诗。”福公公还想着,即便不好,也回好过现在作得这首,这是什么东西,只怕夫子看了气都气死了。 不过能做出这样的歪诗,这般厚脸皮地只改了三个字就把别人的诗当成是自己的,理直气壮到这个份上,他们姑娘也算是奇才了。福公公决定待会儿将这诗告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