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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2页)
。” 老夫人病了,他在跟前伺候,川儿回去禀报,根本就没来得及跟他说,便被堵在外头,故而才耽搁了。 后来他知道,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他派了人来侯府问,说是请过大夫了,还是个致仕的御医。 这样的高手,治高热完全不成问题。 后来事忙又侍疾,耽搁的不曾来看她。 花溆见好就收,轻轻的嗯了一声,直接将帕子摔在他身上,背过身不高兴道:“白给你做了。” “如何就白做了?”段云凌捏着帕子又来到她跟前,笑着问。 “我念着你,你不念着我,可不是白做了。”花溆背身,低低道。 小姑娘声音且娇且媚,这般软语温声,虽说是问罪,听着倒像在撒娇,叫人骨头都酥了。 “冤枉呀,我这一下值,便赶紧来看你。” 段云凌觑着她神色,软了身段哄她。 “嗯。” 花溆低低的应了一声,没再追究,便将这一茬揭过去了。 看着银屏上茶上点心的忙活着,就听段云凌道:“你嫁衣要赶紧绣了。”见花溆有些不解,他直接道:“家里头老夫人的身子不大好,醒一日睡一日的,估摸着咱俩摆酒的日子还要赶,你且紧着时间来。” 说起嫁衣来,花溆不免又红了脸。 她生的娇媚可人,那眼神跟钩子似得,只往人心里钻,这会儿眸色羞赧,含了潋滟水光,登时让小将军也跟着红了脸。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落荒而逃。 锦屏手里还捧着一双靴子,有些呆呆的问:“怎的了?” 花溆捂着滚烫的脸颊,失笑摇头:“下回再送吧。” 小将军这人,端的有意思的紧,明明身份人品都是极贵重的人,踏实稳重,极为牢靠。 偏偏人又赤诚和羞赧,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是真真的把你当个人来看,这种被尊重的感觉特别舒坦。 这有人尊重,必然有人不尊重。 熟悉的夜色,熟悉的小院。 花溆强压着心中酸涩,一步一挪的往院中去,原以为又要看到他白皙结实的臂膀,不曾想,他竟端坐窗前,苍白阴翳的脸颊,隐在暗处,只能看到削薄的淡色唇瓣。 他打量的目光很明显。 视线放肆的在她身上巡弋,不放过一点。 “病好了?”他低哑暗沉的声音响起。 花溆点点头,声如蚊呐:“好了。” 两人间又无话,呆坐了片刻,花溆便觉得如坐针毡,他视线锐利,侵略性极强,光是面对面坐着,她就觉得有些呼吸急促。 短促的呼吸,有点像喘。 察觉到这一点以后,花溆绷紧了呼吸,努力的放绵长些。 “呵。”他随手掷过来一个荷包。 玉色的葫芦型荷包砸在她大腿上,有点疼。 “拿着。”他惜字如金。 许是在兜里揣久了,触手生温。带着清淡的柚子香,一入手,便能清晰的感受到,约莫是金银锞子,鼓鼓胀胀的一小袋。 “过来。”他撩开衣摆。 花溆捏紧了手里的荷包,很想有骨气的摔在他脸上,对上那精致的下颌,和削薄的唇瓣,到底红着脸,慢慢的蹭上前。 “殿、殿,唔……” 她刚想要说话,就见对方眸色登时猩红起来,方才的冷静淡漠,瞬间被暴虐阴翳取代。 花溆哑了声。 不够温绻缠绵的亲吻,倒像是发疯的掠夺。 她眼底沁出泪意,手里紧紧的攥着荷包,半晌才狠狠的推开他,一字一顿道:“青楼行规,口唇不可碰。” 她双唇微颤,被他亲的略微红肿,带着水润润的光泽,瞧着更是媚意恒生。 他伸手捂着她眉眼,遮住那灿若星子的眼眸,复又重重的吻了上来,一句‘你不是’,含糊在唇舌间。 花溆怔然,却仍旧不愿。 “臣妻亦不可。” 太子动作停了,方才激烈的亲吻,让他淡唇变得艳艳,他目光阴翳,伸手用力捏住她下颌:“你不是。” 一手伸出,箍着她细韧的腰肢,将她拉近自己。 烛光摇曳,满室暗香。 第9章 夜色渐欲迷人眼。 花溆捏着手中的葫芦荷包,看向斜倚在软榻上,阖眸养神的太子。 他生的清隽摄人,这般不言不语,脸上带着餍足的惬意,和小将军比起来,多了几分凌厉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