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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3/3页)
一路上,赵安伦的衣食住行都与普通将士们一致,并无特殊之处。众副将遂放下心来,不再轻看这个无名主帅。 因着前方战事吃紧,赵安伦一直催马前行,每每停下休整,都只是稍事休息,不一会儿便催促着上路。不少将士都抱怨吃不消这般没日没夜的赶路。 这日,眼见日上中天,赵安伦下令众将原地休整,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便继续上路。谁知待到用完饭,后面却突然传来消息,有一小队人不愿前行,要求休息。 赵安伦听后只是淡淡,“谁不愿走的,叫他们来见我。” 众人惴惴,不敢吱声。 没一会儿,那些不愿前行的兵将被带了上来。 赵安伦尽管对京中的局势算不上了如指掌,但在满月楼的那一段时间,却是收获不小。比如带上来的这些人,他倒是眼熟的紧。 原来这些人都是世家出来的公子,个顶个儿是家中的二世祖。成日里喝喝花酒,惹猫逗狗的事儿没少干。因着家中有关系或是门道,便被强塞进了固王亲兵的队伍中。不少世家都是想要借着这次战事,让儿孙们挣点儿军功傍身,日后好有进阶的名头。 可惜,他们打错了主意。 “不服从军令者,如何处置?”赵安伦笑问身旁的一位副将。 这位副将与其中一位二世祖走的颇近,听到赵安伦问话,面露难色。行伍中谁不知道,这几个二世祖谁都惹不起,大家都是能躲便躲,如今被人这样问起,摆明了是要得罪这些大少爷了。 “回主帅,不服军令者,轻者杖责五十军棍,重者……斩首示众。”那位副将不敢抬头。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几位大少爷,现在都不由露出几分战兢来。军棍,是那种两丈多长,小腿粗细的水火棍,一棍下去便会断上一两根肋骨,跟何况五十军棍,不啻于要人命。还不如痛快一刀,直接砍头算了!可是砍头死了也是可惜,他们都是大好年华的男儿,哪能轻易就死了,他们还上有老下有小呢! 赵安伦扫视了一眼那些少爷,他们赶紧缩头缩脑,唯恐碰上一个残暴的主儿,还没上战场就先拿他们祭旗。 众人没出声,也想看看这个无名王爷有没有这个胆量,敢打杀这些二世祖? 随侍抬出了水火棍,“哐啷”一声砸在地上,引得那些二世祖一震。 “主帅饶命!我们这便走,绝不敢了!”一人吓软了腿,跪地求饶。其他人受了感染,也纷纷跪地求饶,口称“绝不敢了”。 赵安伦本身只是想吓唬一番。这些人的身份确实复杂,得罪了哪家对他日后都没有好处,倒不如收服他们,为他所用才是正道。 众人见主帅抬出水火棍,才知主帅动了真格。连身份高贵的二世祖们都敢动手,跟何况他们这些籍籍无名的小喽啰。不禁人人自危,唯恐坏了军纪,主帅再拿他们开刀。 “你们违抗军令在前,不是几句求饶便能消了罪责的。但念在如今前方战事吃紧,正是用人之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二十军棍,剩下的三十,本帅就替你们记着,若是立了功,那三十棍便免了,若是……本帅决不轻饶!” 二世祖们一听,齐齐磕头谢恩。不管怎么说,二十棍总好过五十棍,好歹能保住一条命,还不伤及根本,不就是多杀几个突厥人立功嘛。他们虽纨绔,但好歹也是有武艺傍身的。 几人自去领了罚,队伍又重新上路。 —— 宁俭拣了好日子,带着人上门求亲。 京中有个风俗,上门求亲的男方要在衣领、袖口处绣红线,以示诚意。若是女方应下了婚事,也要在衣领、袖口绣红线,直到穿嫁衣那日才能拆了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