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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2/3页)
们和她们的孩子欺负到自家正房夫人与两个嫡子头上! 牧清辉与牧清寒兄弟二人原先也曾抱着希望,觉得只要自己实话实说,父亲必然能给他们主持公道,然而他们错了,大错特错! 再再后来……母亲死了! 是被这老男人和那几个姨娘,生生气死的! 他如何能不恨! 便是这样,他们竟然还不罢休,竟想再把他们兄弟俩治死! 牧清辉每每回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好在如今都过去了。 他的亲弟弟是文武双举人,他是牧家商号唯一的实际掌舵人!他想叫这些人什么时候死,就得什么时候死! 之前牧清辉也偷偷旁敲侧击的问过弟弟,说来年就是三年一回的秋闱,你去不去? 牧清寒认真想了一回,摇摇头,说:“火候未到,我欲用心苦读三年,三年后再试,武举倒可一试,只也没甚必中的把握。” 三年,牧清辉暗暗盘算,到下一个三年他弟弟也不过才十九岁,若是得中,也是难得一见的年轻举子,着实不晚。 既如此…… 牧清辉背着手,在屋里转了几圈,再一次盘算起之前不知算了多少遍的账: “三年,子女守孝三年……不得科举,有官职者也必要停职奔丧……” 不行,等不得! 他已经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害了娘,不能再叫他害自己的弟弟! 三年何其漫长!官场风云变幻,不要说三年,就是三个月、三天、三个时辰、三句话,也极有可能沧海桑田。 那男人打从几年前看着就要咽气,却总是不死,若再放任下去,万一他在弟弟想要科举时死了呢?又万一他在弟弟做了官,升迁有望,或是与政敌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死了呢?! 历来多少官员都是折在这上头! 机会不是好抓的,一旦因为外力被迫放手,指不定就没有下一次了。 真要那般,弟弟岂不是要眼巴巴的等三年!若是遭了旁人暗算,又当如何?! 就为了这么个混账男人! 不值!不值得! 牧清寒重重哼了声,狠狠攥了攥拳头,对外头的阿磐道:“悄悄地,叫宋姨娘过来。” 阿磐悄无声息的去了,不多时果然带着从头到脚蒙着黑斗篷的宋姨娘来了。 待阿磐下去,宋姨娘摘了帽兜,露出好一张娇美的小脸儿,但见她柳眉弯弯,双目含情,白净的面皮儿,微翘菱红小嘴儿,饶是厚重的冬衣也遮不住纤腰一束。 可她眼底却有惧意,几乎是带着颤音跟牧清辉行礼,又小心翼翼的问:“大爷,不知您找我来,是什么事。” 她还记得,这府里所有的人都还记得,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当年也还不到二十岁的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生生打死了一个活人!一个老爷十分宠爱的人! 当时牧清辉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面无表情,他叫来了全府的人,无一例外,都陪着他一起看! 看那姨娘从咒骂到哭号,从哭号再到哀求,从哀求……到没了声息。 面对阿磐询问的眼神,他只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手里托着薄如蝉翼的白玉茶盏,略刮一下水面的茶梗,轻轻吐出几个字:“继续打。” 到最后停下来的时候,那姨娘的整个下半身都没了,血肉模糊,骨肉与皮肉都碎了,黏黏糊糊浑成一团,冲天的血腥和惨不忍睹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开始狂吐…… “再作妖,都这么着。” 那血啊,染红了大半个庭院;那凄厉的惨叫声啊,响彻天空! 回去之后,她就一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时至今日也时常想起那日的惨状。偶尔午夜梦回,她甚至能听到耳边有人在哭喊,在求饶,伴着一下下板子和皮肉接触时发出的特有的声响,那声响中似乎有水声,粘稠的水,那是血!滚烫的,腥气的血! 牧清辉就是牧家的天,他握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