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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第2/3页)
亏没吃,你又不能与她计较,免得失了风度。 呼延川也随之笑出声,说道:“荀大将军虎父无犬女,果然是做过大义皇后的女人,不一般。” 剑指和离一事,他可不是君子,戳人短处产生的巨大快感令人愉悦。荀肆却撇撇嘴:“峥嵘岁月,不提也罢。好好打仗,不负皇恩浩荡。”双手朝天抱拳,一点看不出心虚。 荀良见时机到了,也不愿废话,起身告辞:“夜里摆了酒,既是来了陇原,便是我大义的贵客,喝酒看戏,享乐一番。” “多谢。”呼延川起身送客,途经荀肆身边突然耳语道:“这下知道为何大义皇帝要休妻了。” 荀肆站下看着他:“本将军自己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呼延川指指一旁的随从:“好好练练字吧,字写成这样,别说做皇后了,就连去孤府里做妾,孤都嫌。” ... ... “那本将军也终于知晓为何太子至今未婚配了。” “哦?为何?” “北敕怕是没有会写字的女人。”说完双手抱拳:“回见!” 呼延川嘴角一动,望着荀肆的背影挑了挑眉,对随从说道:“再去查,将她查个清清楚楚。”呼延川可不是父皇,懦弱可欺,他既是来了,便要将大义的底气摸清楚。前几年吃的败仗,要一仗一仗赢回来,不然真如那荀肆所说,大义朝打到兰赫山以西八百里,打进北敕北都。荀肆这女人,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也似乎有那么一些本事。 荀良等人出了驿站,打马回城,宋为想起“兰赫山以西二百里”便问荀肆:“皇上的口谕?” “哈?”荀肆一愣。 “你提的归降条件。”宋为解释道。 “哦哦,不是,随便写着玩的。”荀肆笑出声:“怕阿大临时冲我要功课,清早出门匆匆写了,没想到派上用场了。宋叔可是要教训小辈?” 宋为忙摇头:“不敢。”谁敢惹你,今日这一出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娃不好惹。兴许就连那清冷孤傲的万岁爷都要让她几分:“但你写兰赫山以西二百里,应不是在乱写。你估算过,若继续打下去,到明年此时,应是打到那了。” “看皇上的意思。”荀肆淡然一笑。她离京后二人便彻底断了联系,回陇原这些日子,军中诸事也是由阿大和宋叔写折子递上去,他寥寥几笔批了折子,也从不多说。荀肆昨日看过他写批的折子,只有“准奏”二字。 “阿大,当真要休战三个月?”荀肆想起荀良说休战,这不是荀良的性子。 荀良闻言大笑出声:“逗他玩呢!与北敕学的,满口胡言。”言毕打马而去,其余人等也笑出声,进城去了。 ==== 到了夜间,山脚下支起了营帐,火红的灯笼高高挂着,西北卫军将杀好的羊架到火上。营帐内燃着火盆,韩城和荀肆正在屋内研究舆图。土堆在外喊了一声:“报!” “进来。”韩城说道:“如何?” “末将去刺探了,呼延川说那批贡品属实。” 韩城与荀肆对视一眼,而后齐齐笑出声。二人都有了鬼主意。 “韩城哥哥先说。”荀肆说道。 “把那牛羊马匹吓跑,跑到哪儿咱们管不着。” 荀肆哈哈笑出声,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甭管如何,先给那惹人厌的北敕太子出一道难题。过些日子再去与他要。” “听大将军说,大概四十年前,北敕就是这样待我朝的。还是穆老将军那一辈打了十几年,才扳回局面。”韩城说道。 “在京城听说过。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先与他小打小闹。你看他那人,阴森森的,求和是假,来刺探是真。那咱们便与他玩些不寻常的。”荀肆将笔一撂,摩拳擦掌。而后朝土堆勾手指:“这事儿咱们这样办…” 土堆一边听一边笑:“是,是,末将这就去办。” 待土堆走了,韩城问荀肆:“此事报朝廷吗?” “谁写折子谁报,反正我不报。”荀肆说完穿上披风:“待会儿要喝酒,我铁定不喝了,我就坐在一旁,你们喝。”言毕将那舆图一烧,与韩城出了营帐。外头飘起雪,荀肆仰头看了会儿,喃喃道:“又下雪了。” 韩城偏过头看她,见她眼底有柔光闪动,忍不住轻声唤她:“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