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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第4/4页)
手, 就有御史弹劾威远侯府宠妾灭妻, 违背人伦,此等行径堪称无君无父, 与禽兽有何差别? 胡家过了这么多年的风光日子,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前段时间, 嫡女还成了郡王妃,让人艳羡不已。威远侯虽然对长女没什么慈父之情,但能让侯府获利的事情, 他自是不会错过,拼了命地压榨曲夫人, 好悬没把原配逼到庙中做姑子去。 原本威远侯以为这只是家事, 根本不容外人插手, 等到被人弹劾后,才如当头棒喝, 整个人都懵了, 木愣愣地站在朝堂上, 面色煞白, 脸皮颤颤, 模样委实称不上好。 大周朝最重规矩, 威远侯打压嫡妻、改立庶子的举动, 实在是为人所不齿, 再加上刚刚经历了齐王之祸, 明仁帝对这等拎不清的糊涂鬼万分厌恶,当即撤了威远侯在吏部的实职,将人剥了裤子,在殿前打了六十大板。 威远侯年届四旬,身子骨本就算不得健壮,也比不得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六十大板结结实实打在肉上,直将松散的皮肤打的血肉模糊,刺目的鲜血与澄黄的脂肪不住往外溢,那副场景实在是令人作呕。 最开始威远侯还能叫出声来,到了后来他双目圆瞪,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显然是忍受不住了。 即便如此,施刑的侍卫依旧没有住手,打完了六十大板,才换了两人将昏厥过去的威远侯拖出了皇宫。 威远侯受到廷杖一事,除了满朝文武外,普通人并无渠道得知消息。 这会儿曲姨娘在府中打花牌,便见着身边的嬷嬷飞快冲到屋中,面色难看,好似见了鬼般,“夫人,您快出去看看吧,侯爷受伤了!” 一把将花牌扔在桌上,曲姨娘根本不信,“晨间上朝时还好端端的,怎会受伤?你这老虔婆莫不是上赶着糊弄我,若有半句虚言,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老嬷嬷低垂着脑袋,眼底划过一丝厌恶,态度却依旧恭敬,“老奴哪敢在这种事上撒谎?是两名御前侍卫将侯爷送回来的,听说是遭了御史弹劾,惹怒了陛下,这才挨了板子。” 此时此刻,曲姨娘终于急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侯府中张狂,完全是靠着威远侯,要是侯爷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的好日子怕是也到头了。 美貌妇人快步往外冲,因动作太急,裙裾刮在桌角上,撕拉一声便扯出了一道口子,但曲姨娘却丝毫不在意,她脚步匆匆地走到前院,看着趴倒在床榻上,面如金纸的威远侯,只觉得浑身力气被一点点抽干。 曲夫人也在房中,她有条不紊地安排大夫给侯爷诊治,待上好药、问明了情况后,这才派丫鬟将人送出侯府。 缓缓走到曲姨娘跟前,曲夫人笑了笑,问,“你可知侯爷为何会被廷杖?” 曲姨娘摇了摇头,她只是内宅妇人,根本没有接触朝堂的机会,哪能知道这些? “侯爷宠妾灭妻,让庶子袭爵,只凭这两件事,就足够让胡家败落了。”说话时,曲夫人还勾了勾唇角,看上去心情不差。 曲姨娘银牙紧咬,恨声道,“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侯府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的确没什么好处,但我不在乎,婉琰是身份尊贵的郡王妃,她肯定不会亏待自己的生母,因此侯府究竟如何,与我无干。”曲夫人淡淡答道。 她有一点没告诉曲姨娘,这么多年以来,老侯爷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方才在宫中挨得那六十大板,便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算他侥幸保住性命,恐怕也不中用了。 听了这一番话,曲姨娘心神纷乱,径直冲到珩苑中去找儿子,岂料刚刚走到卧房前头,还没等将雕花木门推开,便有不堪的动静传了出来,女子的娇笑声、男子的喘息声混杂在一处,让曲姨娘气的浑身发抖,差不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实在不忍看那不知廉耻的场面,她吩咐身边的嬷嬷将房门踹开,在一片惊呼声中,去里面叫了胡定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