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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第2/3页)
贺云开知道她的矜持,顺势的松开她,温和道:“能不能再缓两日出行?” “宜早不宜缓。”谢韫舜冷静道:“臣妾需在春分前回宫。” “谢远川为皇后备马车了吗?”贺云开语声关怀道:“皇后身子的不适尚在缓和,先乘几日马车,待身子不觉不适了再骑马。” 谢韫舜轻抬眼看他,身子着实还有不适,听着他的话,难免有点奇怪的感觉,他不知节制的放纵,使她承受着难以承受的近乎重塑的摧残,身子的不适感至少需要三五日,他是心知肚明的? “朕明知皇后今日远行,前日让皇后筋疲力尽,使皇后浑身酸痛,是朕不好。”贺云开温存视之,真诚无比。 话已至此,事已至此,谢韫舜不想再细究,更何况是私密的夫妻事,清醒道:“皇上是时候送臣妾出城了。” 二人乘着小轿,一前一后的去往宫门出宫。 沿途中,宫女太监们纷纷恭敬的行礼,难免带着一种诧异,帝后极少同行,这是去哪儿?有太后的准许吗? 他们到了宫门前,值守的禁军统领上前,魁梧有力,恭敬的行礼道:“卑职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贺云开示意平身,平和的道:“打开宫门,朕与皇后出宫。” 禁军统领恪守职责的拱手道:“启禀皇上,太后一早传来懿旨,皇后娘娘今日随时可出宫。皇上可有太后懿旨?” 闻言,谢韫舜脸色微不可察的一冷。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没有。” 禁军统领不卑不亢的道:“有了太后懿旨,皇上方能出宫。” 众目睽睽之下,当朝皇上被阻拦,权威不及太后,昭示着这位新升任的皇宫禁军统领只听令于太后,毕竟是太后的人举荐。 谢韫舜顾及皇上的体面,当众不宜发声,只能不动声色的看着皇上,且看他怎么处理,难道还要隐忍屈服? 不仅是皇后,旁边的侍卫们也在拭目以待。 贺云开的情绪波澜不惊,温厚的道:“太后今早出宫了,朕没有及早向太后请得懿旨。如果等到太后的懿旨,会耽误皇后的行程,朕先行后奏,如何?” 太后可以自由的进出皇宫,而皇上则不行,皇上还一副商量的口吻,谢韫舜心底冷然,他没有隐忍和屈服,而是他被忽视惯了,觉得被不正常的对待是正常的事,心安理得的接受! 禁军统领很为难,又坚定的道:“皇上龙体尊贵,无太后懿旨派禁军护卫皇上出宫,卑职不敢擅作主张,卑职惶恐。” 贺云开沉默着,若有所思。 皇上俨然无计可施,谢韫舜实在无法再旁观下去,她鄙视这种欺辱,但不能要求皇上改变自己去立皇威,本性难移。 她深吸口气,神色自若的微笑道:“皇上不妨就此留步,送到城外终须一别。” “也好。”贺云开顺势而为,语声平静,似乎别的选择。 谢韫舜镇定的下了小轿,郑重的向皇上施礼拜别,对他表现出该有的尊重,大方的走向巍峨森严的宫门。 贺云开坐在小轿上目送着她,宫门打开,她身姿挺秀,从容的走出皇宫,比起高耸的宫门,她显得很渺小,却冉冉生辉。 出了皇宫,宫门沉重的关上了,响声震耳。谢韫舜眸色极寒,高昂起头遥望天际。 英俊刚毅的谢远川早已等候在宫门外,牵匹白色骏马给她,她冷静的翻身上马,马蹄声急的出城而去。 一路上平安顺利,谢韫舜知道是有暗卫在前开路,那些暗卫是贺元惟的人。不紧不慢的行了十余日,他们到达了垠口县界,跟暗卫们汇合。 刚过界碑,忽见前面有一队闲散的人马,为首的是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倒骑在壮硕的骏马背上,悠哉悠哉的吃着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