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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第2/3页)
,无需顾虑。 他自幼习武,身体强健,双臂孔武有力,胸膛暖和而结实。 伽罗微微后仰,莫名的觉得踏实。 * 一路疾驰,至天色将明时,才往道旁客栈暂歇。 岳华自去吩咐店家备热水饭食,杜鸿嘉送伽罗进了客房,瞧见皓腕间的珊瑚珠子,忽然道:“你那手钏倒别致,我看看。” 伽罗依言褪下给他。 杜鸿嘉取出内藏的珊瑚金针,啧啧称奇,“当时若非你出手,我和岳华未必能轻易得手,这倒真是利器。” “我贸然出手,反倒帮了忙?”伽罗倒热茶给他,闻之莞尔。 杜鸿嘉道:“那西胡人很狡猾,桌上点了蜡烛,是防备有人从门窗偷袭,他能预先察觉。况他坐得离你极近,但凡我和岳华出手,他可立时拿你为质,令我们掣肘。你暗中出手,虽不能取他性命,却令他身手迟钝,我和岳华才敢现身。” “当时他站起来,我还当绝无逃命的机会了!对了表哥,你们怎会赶来救我?” “是太子殿下的安排。” “太子?”伽罗愕然。 杜鸿嘉瞧着她明眸中尽是诧异,失笑道:“我也觉得意外,没料到他会这样安排——土匪是散落的兵丁所扮,西胡人寻他们帮忙,也是太子安排人牵线,昨晚看似抢劫,实则安排已久,连那些西胡人都不知是计。我在暗处盯梢,只等西胡人抢走你,再寻机救回。” “那岳华呢?” “是个幌子,迷惑北凉。岚姑也被土匪抢走了,别担心。” 伽罗未料谢珩真的会安排人去救她,疑惑欣喜之余,将杜鸿嘉的话咀嚼两遍,恍然道:“此时鹰佐必定以为我被西胡掳走,西胡人到那茅屋,会以为是北凉将我夺回——岳华用的那□□,应当是北凉人的?”见杜鸿嘉颔,心中一方巨石终于落地,吁了口气,“所以此刻,能安稳歇息了!” “吃完饭再睡,别空着肚子。殿下说了,舅父的下落他会派人打探,无需担心。” 杜鸿嘉含笑,见她间沾了草叶,伸手去摘,触及墨缎般的头时,意有眷恋。 她愣着站了片刻,反应过来唐突之处,忙跪地道:“民女失礼,请殿下恕罪。” 浑身气血仿佛都因窘迫而涌到了脸颊,伽罗跪地颔,只觉双颊热。 谢珩搁下狼毫,嘴角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瞬息即逝。 “何事?”他略疲惫的靠向椅背。 伽罗头都不敢抬,只回道:“民女冒昧打搅殿下,是想问一问家父的消息。”她竭力镇定,双手落在冰凉的地砖,渐渐令神思清明,抬头对上谢珩的目光,“家父原本在丹州为官,听说北凉占了丹州,官民皆遭欺辱,民女心中实在担忧,又无计可施。殿下若有家父的消息,还望宽宏赐教,民女虽人微力轻,也将竭力报答。” “是……傅良绍?” “正是。” “没有消息。”谢珩答得干脆。 伽罗掩不住的失望。 谢珩却还看着她,“竭力报答……你能如何报答?” 这话多少令伽罗燃起希望,当即道:“民女虽不知鹰佐为何如此行事,但既已随殿下同行,但凡殿下有命,必当遵从!”她极力让自己诚挚,谢珩却仿若未睹,两指揉了揉眉心,旋即道:“没有消息。退下吧。” 说罢,重拾狼毫,再度伏案。 伽罗稍稍燃起的火星被这态度浇灭,原本挺直的腰背也微微塌陷下去,低声告了罪,便告辞而出。 正好碰见韩荀来找谢珩禀事,伽罗脸上的失望尚未收起,尽数被韩荀收入眼中。 他对高家仇恨颇深,待伽罗也甚冷淡,伽罗能感觉得到对方态度,便格外恭敬的行礼,匆匆离去。 里头谢珩见韩荀近前,将手边卷宗交给他,又道:“云中城消息如何?” “鹰佐昨日进城,带了不少人随行,又去犒赏军队,北凉如今士气高涨。太上皇和官员们都送到了他们的石羊城中,看守严密,傅家的人和其他人锁在一起,没有任何优待。” 谢珩颔,“只有傅玄和傅良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