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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第1/3页)
伽罗临水而坐,折叶戏水,猛听有说话声渐近,抬头看去,竟是韩荀! 韩荀也正诧然驻足看她,两人对瞪片刻,韩荀忽然面色微沉,疾步往谢珩书房而去。 * 书房内,谢珩正埋处理文书。 ——无需在嘉德殿接见官员议事的时候,谢珩更喜欢叫人把文书搬到昭文殿,除了亲信的东宫近臣外不见旁人,清净自在,更宜思索。 韩荀入内叩拜,将要紧的事禀报完毕,却迟疑不肯走。 谢珩诧异,抬眉道:“先生还有事?” “方才经过湖边,微臣看到了傅伽罗。据臣所知,当日殿下将她赠予鹰佐后,鹰佐已派人护送她回北凉,却不知怎会在这里?”他恭敬朝谢珩拱手,见谢珩挑眉不语,便道:“难道是殿下派人,又将她救回了?” “北凉虎狼之地,不宜女子前往。”谢珩道。 “可殿下是否想过后果?”韩荀憋了一路,见他云淡风轻不甚在意,急道:“云中城里,殿下示鹰佐以铁腕,联合蒙旭内外夹击,才能迫使鹰佐撤军。他大费周章索要傅伽罗,必是事关重大,若他得知殿下出尔反尔,劫走傅伽罗,岂不恼怒?倘或边境再起战事,殿下如何向皇上交代?” “先生所虑甚是。不过傅伽罗是西胡所劫,鹰佐要寻晦气,也该去找西胡。” 韩荀愕然,抬头看向谢珩,现他竟然带了些许笑意。 这般神态与平日截然不同,韩荀追随惠王多年,于谢珩性情也知之颇深。 韩荀渐渐严肃,拱手道:“微臣斗胆,敢问殿下,是否对傅伽罗起了恻隐之心?”见谢珩未曾否认,他面色渐变,最终撩动袍角跪地叩,肃然道:“殿下,万万不可!” 屋内的烛火不知是何时灭了几支,显得昏暗而阴沉。 伽罗浑身控制不住的战栗,背后却被谢珩单手压着,动弹不得。她心中恐惧,知道谢珩此时盛怒异常,又有对高家和傅家的仇恨在,什么狠辣手段都使得出来。她当然害怕,娇滴滴的养了十四年,除了险些在水中丧命的那回,何曾受过这等惊吓? 心中迅权衡起来。 还未理清思绪,就见谢珩一手执钢钉,另一只手绕过她手背,捉住她的手指。 他的手果断而用力,捏住伽罗的中指,毫不迟疑的抵在钢钉上。钢钉稍稍用力,柔嫩的肌肤便被戳得陷进去。 伽罗惊恐畏惧之下,全副心神几乎都放在了手指,些微痛楚传来,立时卷着恐惧袭遍全身。 她浑身抖得更加厉害,眼中泪水朦胧。 慌乱之中,双手难以动弹,使劲后退的双脚似踩到异物,却无心理会。 谢珩居高临下,道:“北凉议和事关重大,西胡王室派出死士,必定有所图谋。太上皇和朝臣的性命都还在北凉手中,这里万千百姓危在旦夕,不容闪失。既然卷了进来就休想全身而退,傅伽罗——”他俯身凑近伽罗耳畔,道:“给你最后的机会,说不说?” 求饶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伽罗死死咬着唇,颤抖如风中落叶。 泪水簌簌的掉在桌案上,她拼命的想收回手指,却在谢珩的桎梏中动弹不得。 谢珩没等到她的回答,冷哼道:“别怪我手狠!” 他半点都不迟疑,右手将伽罗的手指按在长案,左手退了稍许,对着她指缝比了比,旋即猛然伸手刺来。迅捷而果断的动作已不容伽罗思考,冰凉的钢针触到肌肤的一瞬,似乎有急剧的痛楚袭遍全身,伽罗被极大的惊恐笼罩,失声喊道:“我说!” 她浑身紧绷,惊呼的瞬间,双脚极为用力,谢珩皱眉,身形未动。 钢针滑向另一侧,只留了道极浅的红痕。 伽罗惊魂未定,泪眼朦胧中,看到谢珩收回了手,而后松开她。 双腿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