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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1/3页)
她站得久了,又费心费神,毕竟身体尚未痊愈,脸色就有些苍白。 正琢磨着如何打消谢珩的念头,察觉有些腿软,忽然灵机一动,哎哟了声,扶住双鬓。 还未待谢珩说话,谭氏身子晃了晃,忽然软软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晕厥了过去。 谢珩怎么都没料到,前一刻还跟老狐狸似的费尽心思,大有逼迫要挟的架势,这一刻怎么就昏倒在地?难道真是途中颠簸,身体孱弱,连这半日都站不住? 心念动处,当即呼战青入内,吩咐道:“送她回南熏殿,去药藏局宣侍医。” 战青愕然瞧着地下脸色苍白的老人家,当即叫人取了藤屉软凳,抬她出去。 外头杜鸿嘉本在等候禀事,听说里头是伽罗的外祖母,正捏着把汗。陡然听见战青叫他,进去瞧见谭氏委顿在地,面色苍白,心中大惊。 他扶着谭氏上了藤屉春凳,抬头瞧见谢珩那冷肃威压、高高在上的姿态,心中猛然腾起股怒火。 出生入死,以身诱敌,多艰难的事杜鸿嘉都没乱过方寸,此时却在惊怒之下稍失理智。身为人臣,不能对储君发脾气,然而心中不满却汹涌而出,杜鸿嘉直视谢珩,冷梆梆地抱拳,道:“她毕竟是个老人家,殿下何必逼迫至此!” 谢珩眸色倏沉。 “你说什么?” 杜鸿嘉咬牙道:“她毕竟是老人家,殿下何必如此逼迫!”说罢,竟不待谢珩吩咐,行了个礼,便退出门去,满面怒色的带着谭氏直冲南熏殿。 混账!反了教了! 谢珩莫名被杜鸿嘉恶声指责,险些气炸。 战青一瞧谢珩神色不对,那锋锐的目光盯着杜鸿嘉迅速消失的背影,像是要剜出肉似的,忙帮着说情道:“杜将军是傅姑娘的表亲,想必是过于情切,才会言语冲撞,殿下切勿生气。等他回过味,想必会来找殿下请罪。” 请罪?呵! 他杜鸿嘉是好人,担心伽罗的外祖母,他谢珩难道就是坏人,还是把老人家逼到晕过去的那种?他就这么招人恨?才跨出半步的脚猛然顿住,谢珩打消了去南熏殿看看的念头,脸色铁青的回到案后。 “召韩荀来议事!”他吩咐战青。 此刻,大概只有朝堂上的要事,才能揪回他的理智,压住他躁动的怒意。 ☆、37.037 南熏殿内, 伽罗自外祖母被召走后,便在廊下坐着。 那日南熏殿里谢珩和外祖母的对峙还在眼前, 看得出来, 谢珩对外祖母并不像对她那样客气。心中担忧焦急,又不能冲到昭文殿去, 只好强自按捺,坐在廊下心不在焉。 谁知等了小半个时辰, 等来的竟是昏倒的外祖母? 看到侍卫们团团将春凳抬进南熏殿,而春凳上是熟悉的团花衣衫和苍老容颜, 那一瞬间,伽罗仿佛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她顾不得裙衫碍事, 一步跨下台阶,匆匆跑过去。 春凳上, 外祖母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是昏迷未醒。 伽罗大惊失色,抬眼想问缘故,正巧杜鸿嘉握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回事!”惊慌的话脱口问出。 杜鸿嘉忙扶住她, 道:“是昏倒了过去, 没有旁的症状, 想必不太碍事。”遂指挥南熏殿的侍女们将春凳往里抬, 转头向身后侍卫道:“还不去药藏局请侍医!” 侍卫忙回道:“杜将军放心, 战将军已安排人去了。” 杜鸿嘉未再言语, 陪着伽罗入内, 仓促解释道:“殿下原本召了老夫人问话,却不知为何突然叫战青进去,等我跟到里面,老夫人已经晕倒在地了。殿下……脸色不太好看。” 短短几句话陈述事实,却能叫人想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