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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第2/3页)
有尽快寻出关乎长命锁的真相,或许能对他有用。 好在东宫藏书极丰,弘文馆内聚集众多名儒学士,几代藏书积攒下来,包罗万象。 伽罗屋中堆了上千卷的书,逐页翻查极为缓慢,因心里着急,常掌灯翻书至深夜。 岚姑见她这般夙兴夜寐,熬得眼睛都红了,大为心疼。 她从高老夫人处学了极好的按摩功夫,时常为伽罗解乏,后晌听伽罗说眼睛难受,便寻了个垫子坐着,叫伽罗就势躺在地下毯上,靠在她怀中。 伽罗依言,任由岚姑的手指在她眼周轻轻按摩。 她并未告诉岚姑那日昭文殿中的事,诧异之余,难免好奇旧事。 待岚姑按摩罢,寻了浸过凉水的毛巾为她敷眼时,便问道:“听说当年老太爷和当今皇上结仇,是为了故文惠皇后。那时候我还小,不知内情,后来也没人提过这事。岚姑,你知道内情吗?” “故文惠皇后?” “就是当年的惠王妃,皇后登基当日便追封了她。” “姑娘原来是说她。”岚姑一笑,帮伽罗揉着两鬓,趁着屋内无人,压低声音缓缓道:“当年的事我也只是听夫人提起过,不知详细。那时候咱们还跟着老爷在外面,京城里两位皇子斗得正厉害,那日她去鸾台寺进香,回来的路上却不知为何惊了马,连人带着马车,一起翻下陡坡。救回去的时候已不成了,没两日就撒手仙去。听说那时候她肚里还怀着孩子,也没了。” 伽罗微惊,睁眼扯开毛巾,“那马自然不会无故受惊了?” “那时候我也这样问夫人。夫人只是叹气。后来回到京城,听人私下里议论,说那事是老太爷和如今的徐相父子联手做的,为的是给太上皇表忠心,只是没留下凭据。这些话我也不知真假,不过老爷自那以后,就跟徐相的公子断了来往。那回他和老太爷吵得凶,年没过完就走了,姑娘记得吗?” “记得。那时候我很想看花灯,父亲非要走,气得我缠着他哭。” 岚姑想起旧事,轻笑后叹了口气,“一晃眼,姑娘都这么大了。” “我记得那时候父亲和徐坚是同窗,更是好友,回京后总要相聚。那之后,两人就没来往了。”伽罗仰躺在岚姑怀中,瞧着顶上彩绘的藻井,低声道:“倘若老太爷真的跟徐相父子做了那事,按着父亲的性子,跟他吵起来也就不奇怪了。” “可好人总是坎坷。夫人和老爷都宽仁和气,如今……唉!反倒是那徐坚,腆着脸当了吏部尚书,父子俩朝中得意着呢。说起来,这回在府里住了几日,老夫人总问我姑娘是不是得鹰佐的欢心,我听着,真是心寒。” “老夫人不疼我,疼我的只有岚姑。”伽罗翻身坐起,在她对面盘膝而坐,笑意盈盈,“这回能从鹰佐手中逃脱,全仗太子相救,我得早些查明白,不能辜负。” “那我去搬书。”岚姑亦含笑起身。 伽罗喝茶润喉,依旧投身书堆。 * 数日苦熬后,伽罗虽未能查明来处,却终于从一部残卷找到了线索—— 那套书年头甚久,虽拿上等书装着,里头却破损甚多。书里专讲各处传说,纵贯数百年,横贯南北东西,收得甚是齐全。内中有幅凤凰栖梧桐的图画,其中凤凰与伽罗锁上的全无二致。 只是书籍残破,右下角多被蠹虫所害,看不清底下的字,便难以追溯。 伽罗对着残页苦思,猛然想起幼时仿佛在京外一处寺庙见过此图,当即喜出望外。 她再不耽搁,丢下书卷,即往昭文殿去。 时维五月,太阳升起不过两竿高,暖和而明亮。鸟雀于绿枝间蹄鸣,柳荫下的风都似带了清香。伽罗很久没这样高兴过,脚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