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4节 (第1/3页)
* 身上的冰凉渐渐退去,转而被温暖包围,小腹处痉挛般的疼痛也慢慢淡了。 伽罗醒来时脑中虽还昏沉,身上却舒服了许多,嘴里苦味还在,四肢百骸却十分舒泰。 她一睁眼,靠在床边的岚姑就醒了。 “姑娘觉得如何?”她伸手探了探伽罗额间温度,已不似昨晚烫热。 伽罗却牢记着昨晚的事,开口就道:“岚姑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岚姑扶着伽罗坐起来,不急着穿衣,先帮她慢慢按摩头皮,“昨夜我被开窗的动静惊醒,还没呼救就被那人打晕了。醒来后听侍卫说姑娘被掳走,可真吓得半死。幸好殿下救得及时——姑娘腹中还痛吗?” 伽罗摇摇头,“好多了。” 此时天光大亮,时辰不早,她还记着昨晚谢珩要问话的事,便忙起身穿衣。 驿站备有清粥小菜,伽罗迅速吃了,又喝碗姜汤暖腹。虽然风寒未愈,头脑依旧沉重,小腹处的痛却轻了许多,不会碍事。 谢珩的披风已被岚姑洗净,问驿站借炉火,稍加檀香烘干,叠整齐了放在床头。 伽罗寻干净缎面包着带过去,交给谢珩近侍,脱了帷帽让岚姑在外等候,求见谢珩。 谢珩在处理公务,听见伽罗拜见,口中谢他昨日搭救之恩,头也没抬。 他的眉头紧锁着,仿佛遇见了难事,狼豪勾勾画画,片刻后才道:“免礼——昨晚捉你的是西胡人。傅伽罗,你藏了什么,竟会招来死士?” 伽罗老实答道:“民女也不清楚那些人为何出现。” “民女……”谢珩目光落在恭敬站立的伽罗身上,仿佛嘲弄,“从前可没见你这样自谦。” 伽罗愕然,正想开口,谢珩脸上又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来,“昨晚怎么回事?” “昨晚那人出现得突兀,抓了民女之后就往城外跑,中间不曾说话,也不曾做过什么,民女也不知他是何目的。”伽罗回想起来,心惊之余也是满头雾水,“殿下也知道民女身份低微,身上没什么贵重物事,至于旁的……”她沉吟片刻,实在想不出来那人捉她的原因。 谢珩扶着长案起身,目光如鹫,缓步往她走来,“你知道些关乎西胡的要紧事?” 伽罗想了想,摇头。 谢珩走近她,两道目光压过来,狐疑而审视。 他年近二十,身高体健,因自幼习武,肌肉仿佛总是紧绷的,剑眉之下双目略见阴沉,显然是为昨晚的事情极度不悦。 居高临下的俯视,威仪而压迫,换了心内藏奸之人,总难招架。跟前的少女却未露半分怯色,姿态固然恭敬,那双水波荡漾的眸中却无半点遮掩作伪之态。 春日的阳光自窗间洒进来,照得她肌肤柔白,细嫩如脂,她全然未觉,轻咬嫩唇似在思索。 这模样似曾相识。 只是彼时淮南天暖气清,满园春光,少女神态天真,不似如今忐忑忧愁。 谢珩收回目光,转身回到案前,“前路凶险,你若隐瞒要事,危及议和,我不会轻饶!” “民女不敢欺瞒殿下!”伽罗忙屈膝行礼,郑重道:“这回民女随殿下北上,确实存了私心,是想借机打探家父的下落,除此之外绝无二心。”她试探般看向谢珩背影,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心中难免失望,续道:“那西胡人的来历民女半分不知,若往后能察觉端倪,必会如实禀报殿下。” 谢珩未答,也不看伽罗,面朝长案思索片刻,挥了挥手。 伽罗告退,待出了厅门,才觉手心腻腻的,全是湿汗。 才绕下楼梯,迎面竟又碰见了彭程,显然不是巧合。 他已然是整装待行的架势,见着伽罗,面露关切,“听闻傅姑娘昨晚受惊遇寒了?” 伽罗行礼拜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