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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 (第2/3页)
这便说来话长了,还记得十年前,我头一回来长安时,送圣人的一只金刚鹦鹉么?” 那可真是一只稀罕又华丽的鸟儿。 圣人眨了眨眼,他确实记得,确实稀罕,还会说几句俏皮话,中山王声音低沉,似还带着一点追忆时无可奈何的怅然:“阿巧可是我打小的伙伴,我没舍得留在中山便带来了长安,孰料圣人看上,一句话便弄了过去。” 弄过去便弄过去了,可孰料没出十日,他便在圣人的宴上见到被拔了羽翅炖得香喷喷光溜溜的阿巧。 “圣人可还记得当时您如何说的?您说,您不过是想试试——这金刚鹦鹉的滋味是不是与白乳鸽一样。” 说起往事,除了眸光还有些凶狠,中山王那张文秀的面上依然笑意盈盈得不惹人讨厌,“这是我头一回知道,什么叫权势,什么叫屈辱。” 心爱之物被夺去,被糟蹋,最后还要说句“又老又柴,不怎么样”,中山王笑着拿折扇点了点圣人下巴,道:“恭太妃帮着我一道将圣人丢弃的阿巧葬了,我二人总有些莫逆情意。” “哦,对了,还有许多消息,包括您那容妃的先知先觉,也都是太妃暗中传与王兄的。” 中山王说起恭太妃时,并不如口中那般看中,反是有些轻慢。 圣人抿了抿嘴,倔道:“孤不会写的。” “何况便是禅位,也不该是你中山王,我嫡支还有敬王杨廷,如何轮得到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中山王?” 这话原也在理。 “原先我还在头疼这事——不过,这还得多谢圣人相助,圣人您不是让容妃安排去放火烧庄了么?”中山王摊手无辜道:“想来那现在赶过去,那边边也该只剩一堆枯骨了。” 可怜京畿第一美郎君,岫云杨郎,死时也不过是寥寥的枯骨一堆。 圣人面色发白,捂着胸口“你你你”地说不出话来。 “哦对了,还有件事,也与你说一声,”中山王拍了拍杨照的脸,戏谑道:“圣人不是一直怀疑自己不能生育么?那该去问问您的好姘头,恭太妃每回与您私会时,让您不可自拔的香,是什么香。” “噗——” 圣人怒急攻心,喉头发甜,又喷了一口血出来,脸如金纸,再无人色。 “圣人今日所得,皆是您咎由自取,可怪不得我。”中山王慢吞吞地将宣纸与御印置于榻旁的几上,示意身旁留下两人监视,才大笑着扬长而去。 圣人捂胸喘息,只觉便是从前皇叔欺人,也从无一日这般生恨。 “圣人,中山王连太医都不让给您真看,这药……也不对症,若您继续这般执拗下去,恐怕……性命不保啊。” 李公公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他。 圣人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他从无一刻这般清醒地知晓:他这条命,久不了了。 他活不了多久了。 “外边如何了?” 李公公摇摇头茫然不知:“奴才不知。”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孤身边,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忠心之人。”杨照喟然长叹:“孤恨啊。” 李公公揩了揩泪,伏地劝他: “圣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顺着中山王,啊?” “休想!”杨照胸口喘息不定,恨声道:“我大梁王朝便是万劫不复,也不能给了这狼子野心之人!还不如与……与了敬王。” “敬王?” 李公公惊疑不定:“敬王他不是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