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9节 (第2/3页)
,也着实见所未见, 闻所未闻。何况这离覆子之毒,寻常人根本不知晓,也不知那人为何要大费周章如此对付一个小娃娃。 “你中毒年限太久,毒入宫胞,以后恐难孕子嗣。” 在这样的时代,一个女人若不能孕育子嗣,几乎等于判了死刑。 苏令蛮心中蓦地一空,鼻梁酸涩,忽而有泪意上涌。她一点都想不明白,究竟是谁要处心积虑地对付她,甚至在她还是垂髫孩童之时,便预谋着要毁了她的将来。 花期未至,而花已半谢。 狼冶怔怔地走进来,面上的欢快消失无踪,苏令蛮极力眨去眼中的泪意,莞尔一笑:“无妨,我本也不打算嫁人。” 林中太阳本便不盛,此时细碎地洒进来,恰恰照不到苏令蛮那一隅,她宽宽胖胖的身形微缩成一团隐在暗处,让人看了便心中无端端一揪。 麇谷居士伸手抚了抚她头顶,露出自己都不曾意料到的温柔:“傻丫头,事情未至绝境,又何必自馁?老夫虽不能解,可老夫的师傅能解。只是……” 他为难地看着眼前的胖娘子,“你现下……恐污了师傅眼睛。” “居士,您这说话老爱大喘气的毛病可得改改了。”苏令蛮挤了个鬼脸,笑了起来:“鬼谷子果然与名不虚传。居士不妨先帮我将毒解了,我阿蛮既能做胖子中的万里挑一,便也能做这瘦中美人!” 狼冶着实不太懂女人——尤其是眼前的小娘子,眼看要哭,忽而又笑,疯子似的。 苏令蛮略振作心神,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将害了她的内鬼揪出来。 世上绝无无缘无故地暗害,一切都其来有自,何况这般日日年年的下毒,若非有极大仇怨,谁会来做?而又有谁,有这般恒心手段,买通了她身边之人下毒? 不过,苏令蛮还有一点想不通。 若想害她,又有那本事差遣她身边之人,为何不直接下毒毒死她,非得绕那么一大圈子,图什么? “好!好得很!”麇谷居士第一回 觉着自己以往是大错特错,世上好儿郎千千万,却也有大气磅礴之女郎!他就觉得眼前小丫头甚合心意,不拘泥于世情,拿得起放得下。 “你叫阿蛮,可对?”苏令蛮点点头。 “阿蛮,这半月你就安安心心地住在老夫这,老夫保准将你治好,再赠你副养肤的方子,你好好养着,届时,老夫亲自待你去师傅那,让他出手为你诊治!” “当真?!”苏令蛮心花怒放地站了起来,细碎的阳光洒在晶亮的瞳仁里,透着光,笑了开来。 狼冶也惊了,若说此前居士出手诊治面上还有些不情不愿,此时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竟连鬼谷子那都打了包票,实在第一回 见。 麇谷哈哈大笑,两条法令纹陷得更深,鼻翼翕动:“当真。” “说好可不许反悔了?”她伸出大拇指晃了晃:“按章打钩,谁变谁小狗!” 麇谷:“……” 他也不知今儿个是吃错什么药了,竟肯做这幼稚之事,无奈地伸出大拇指往上摁了摁,“好,谁变谁小狗。” “小郎君,可有空帮个忙?” “说吧。”狼冶嘴角带笑,看来心情极好。 苏令蛮从腰间扯下一块玉珏递了过去:“去林外找我家小八,就是你晨间看到那个扎了两个小揪的,你让她帮我回去拿些换洗衣物过来,等等,”她抬头在屋内寻了会,终于在角落找到一管狼毫,在随身绸帕上匆匆写就,也一并给了狼冶道: “交代小八此物交给巧心,让她给小郎君,便说……便说这几日府里劳他看着了。” “你母亲那可有话要交代?”狼冶看也未看,将帕子随便叠了叠就塞进袖里,苏令蛮征了怔,半晌才笑着摇头道:“不必了。”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