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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2/4页)
华,这就算光是七色的,为什么转起来的时候会变成白色的呢?” 柴永岱好奇地问。 “那是因为人看见东西有颜色是光照在物体上的光线反射到你的眼睛里了,”崔瑛觉得自己这个计算机老师如今被硬生生拗成了物理老师,却也尽力回忆初中物理、生物的知识回答道,“物体是什么颜色的,就会反射什么颜色的光,但眼睛看东西却有一点点残留,圆盘转得太快,这些残留混在了一起,就形成了白色的错觉。” “物体是什么颜色的就会反射什么颜色的光?”柴永岱疑惑道。 “对,殿下应该有感觉吧,夏天穿黑色衣服会很热,穿浅色的衣服会更舒服。” “那眼睛里的残留又是什么?” “殿下见过走马灯吗?走马灯的八面是八个静止的画面,但转起来后就会有一种是兵马在追逐的错觉。” “可是你研究这个又有什么用呢?”那个丘御史好像被喝斥一顿后,不仅清醒过来了,还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气魄了,他直起腰来,怒视着崔瑛质问道,“你格这些东西,上不能报效君王,下不能保境安民,不过是奇淫技巧,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堵死了那些装神弄鬼的僧道的路吧,说起来,你也算是有那么一点贡献呢。这就是你修的道,你格的致?呵呵!” “寻道是一种态度,三闾大夫屈子曾发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感叹,知无涯而生有涯,若不去寻道,那与蝇营狗苟的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崔瑛挺直了身体,目视对面那个虚张声势的人,“至于这些东西的价值,”他轻笑一声,“这些东西自然只是师门传给我的,我曾见过你做梦都不曾见过的世界,我曾经四季都吃到天下各地的奇珍异果,我感受过房屋冬暖夏凉夜亮如昼,我曾见巨大的铁翼载人飞入苍穹之上,我可与远隔天涯的亲人言笑晏晏,这便是我师门的传承,没用?真是夏虫不可与冰。” 崔瑛说着,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每回视频时冷着一张脸却眸中含笑的父亲,想起了总笑着感叹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母亲,想起那个戏称自己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敲得了代码,打得过流氓的新世纪好女友;想起自己的好友、良师们,想起那些天天与他斗智斗勇,平时烦得不行,可一放假却又舍不得的学生们,不知不觉,他笑着说话,却泪流满面。 一室寂静,崔瑛所说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想说那是一派胡言,可他们说不出来,六安、控鹤军点点滴滴的变化告诉他们,这些都可能是真的,没有什么是面前这个少年的师门里做不到的,除了沉默,他们无话可说。 “今日的经筵真是让朕受益匪浅啊,”柴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的妻子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曾经的生活是这样的幸福多彩,他只能从妻子零星的反应中猜测,他的妻子不谙世事却博学多才。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的皇后和自己一起生活,到底还是受了委屈的,他从对妻子的怀念只挣脱出来,勉强打了一个圆场,“德华愿意传授他的师门绝学是一件好事,至于圣人之言,对兵家子而言,有《蒙求》和《孝经》也就罢了,便是孔圣人也说,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呢。如今的兵家子还差了一点意思,先把德华所授学扎实了再说吧。” 柴荣先将控鹤军里被弹劾的事情定了性,才又接着说,“今日德华为我们演习格致之学也辛苦了,永岱你带德华到你那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朕与你们一道用膳。” “是。”柴永岱郑重地一行礼,走到崔瑛面前,轻声道,“德华,走吧。” 崔瑛涩涩地勉强勾起嘴角,干哑着声音道,“臣失态了,陛下见笑。”然后低下头,跟着柴永岱走了出去。 不说柴永岱如何宽慰崔瑛,只说殿内的气氛冷凝到让丘御史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控鹤军的事,抱一你辛苦些,德华所学甚是庞杂,他年纪又小,做事难免失了周全,你多担待点。”柴荣先是对张永德交待道。 “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心竭力。”张永德郑重地抱拳行礼道。 “今日经筵论学,诸位御史可还服气?” 虽然事儿是底下的御史们惹出来的,但这个时候也只有御史大夫硬着头皮出来顶雷了,他尴尬地干咳了两声,上前作揖行礼道,“启禀陛下,臣等心服口服,明日定当登门向老将军与崔教头赔罪。”他说着先向张永德一揖到底,然后又转向柴荣道,“只是臣还有一谏,请陛下试听。” “说!”柴荣挑了挑眉,冷淡地点头应允道。 “崔教头师承大家,学究天人,只于禁军中授兵家子,实在是太浪费人才了,臣请授其国子学博士之位,在国子学里授业传书。” 柴荣在心里算了算,还有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