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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2/3页)
好在春猎时一展风头。 姜灵洲第一次穿大魏的猎装,只觉得浑身都不太适应。她又想到自己虽向萧骏驰学了骑马射箭,却都是半桶水晃荡,一点儿都不得章法,便说:“我还是别穿猎装了,免得惹来笑话。” “谁敢笑话您?”兰姑姑替姜灵洲拾掇着衣衫,“王妃娘娘穿这一身美极了,这天下的女子都比不得您。” 诚然,她穿这身猎装,不见英气,反显得柔弱纤细。缀了金叶子的发冠束着乌漆的长发,耳上别了一对小巧珠珰,无一丝多余赘饰,愈彰显出她浑然天成的美貌来。 “若是倒时候您真不想骑马,那就随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她们坐着便是。”兰姑姑满意地打量着她。 一行人出了摄政王府,又到了西宫里,这才随着浩浩荡荡的仪仗去了行宫。萧武川丢了个梁绿蕙,姜灵洲猜他现在应是失魂落魄的,谁料那萧武川怀里竟然又搂了个美女,一路都缩在马车里,同那美人嬉闹。 仔细一问,才知道是萧武川去冷宫探梁绿蕙时,撞见了谢御女独自哭泣,一时惊为天人,又将谢御女迎出冷宫,重封了个美人的位置。 陆皇后刚折腾完梁绿蕙,没甚麽精力管谢如莺的事儿;又想到谢如莺性格向来胆怯,因为磕头讨饶还破了相,必然不会得宠多久,也就随他去了。 姜灵洲听闻此事,有些惊愕——这萧武川真是个薄情人。 说来也怨不得萧武川,他子嗣艰辛,似乎与梁妃脱不开干系。虽是从前宠爱过的女子,但一旦祸及后嗣,他也不能放之不理。 到了北山行宫,宫妃、女眷便各自凑做了一团,三三两两地落了席。有交情好的,自然是凑在一块儿谈天说地;有从前就看不过眼的,便借着时机攀比一番。 萧家人是坐在一块儿的,房太后、陆皇后、谢美人与毫州王府的女眷们,便占了视野最佳的席位。毫州王妃何宛清今日好好打扮了一番,锦珠华服、蔚为奢美,只是再好的首饰衣衫,都压不住她面上的刻薄之气。到行宫还未一个时辰,她已找了许多人的麻烦。 她毕竟是王妃,那些臣子家的夫人、小姐无有敢顶嘴的,一时间何宛清好不畅快。目光一转,她便看到坐在太后身侧的姜灵洲了。 姜灵洲倒没怎么仔细打扮,穿起骑装来也不显得英气干练,反而有着水一样的纤柔。何宛清一向看她不太顺眼,便尖着嗓子开了口:“竞陵王妃竟坐在太后身侧,这不当是皇后的位置么?” 何宛清不得夫君宠爱,平日里无事可做,便喜欢四处找茬。姜灵洲这样的弟媳,与她是同样身份,却偏偏把竞陵王府里拾掇得清清爽爽,让何宛清很是不平。 不等姜灵洲开口回答,何宛清又冷着眉眼,自顾自地回答了:“照我说呢,这皇后便该坐皇后的位置,王妃便该坐王妃的位置。若有那低的越过了高的,小的越过了大的,岂不是乱了套?” 她说完这句,瞥一眼身旁坐着的侧妃平朝云,问:“朝云妹妹,你说是不是?” 平朝云垂着头,应了声“是”,再不答话。 陆皇后又哪敢让姜灵洲起身?连忙笑说:“毫州王妃思虑的周全,只是本宫喜欢这侧风景,因而才与摄政王妃调了个位。不过是席位顺次罢了,没什么妨碍。” 何宛清还想说什么,姜灵洲却开口了:“毫州王妃说的对,长幼尊卑有序,毫州王妃既是我的嫂子,便该坐在我前边。”说罢,她一撩衣摆,款款下了坐席,走到平朝云身侧,道,“平侧妃,我想要坐在嫂子身后,劳烦你和我换个位置。” 平朝云讶然抬了头,一时不敢随意动弹。 与摄政王妃换个位?那岂不是坐到了皇后身前、太后身旁的位置? “这……”平朝云嗫嚅了几下,迟迟不敢动弹。 明明可令人添席位,姜灵洲却偏偏不这么做。不得她的吩咐,四下的内侍、仆婢也不敢贸然添席,只得干干看着。 何宛清听了,一张脸登时愤愤起来——让这平氏的小贱人坐到那位置上,压过自己一头,那还了得?!于是,她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个顺次罢了!竞陵王妃请回吧!我这妹妹认生,还是坐在我身后为好。”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姜灵洲淡淡一笑,坐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眼看姜灵洲与太后低声谜语,何宛清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这齐国嫁来的河阳公主,真是恼人! 行宫里围出了猎场,各家儿郎便纷纷牵马持弓而来,只等着一身令下,好飞驰出去搜寻猎物。各家的少年儿郎都跃跃欲试,想要在摄政王面前一展风采。还有不少英气飒爽的小姐,也做射猎打扮,要与男儿一较高低。 萧武川允诺给谢美人一条狐狸皮子,这才兴冲冲朝着猎场走去。内侍给在他身后,替他提箭筒、牵马,萧飞骕与萧骏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