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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2/2页)
萧骏驰疑:“那不是家豚吗?” 姜灵洲:…… 你,说,你,老婆,是猪?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狗:真是毫不做作,好清纯的女子啊!和外面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 第19章 小王妃 姜灵洲的笑,有些硬邦邦的。萧骏驰好像是被她这幅表情取悦了,终于松了手臂,还她自由,又道:“听兰姑姑说,王妃想寄书华亭。王妃欲书何物?竞陵替你成信。” 说着,他便提起桌案上的笔来。 看这架势,似是要替姜灵洲写信。 姜灵洲正因他松开了自己而偷偷释然,闻言,紧张道:“不敢劳烦王爷。这等小事,妾身自己做便好。” “王妃嫌弃你夫君的字?”萧骏驰挑眉,语气里有几分揶揄:“……你可知,你夫君下笔成书,一字千金,须以‘城池’相易?” 姜灵洲默。 她记得萧骏驰的字,铁画掣驰,骨力遒劲非常,确实让人神往不已。 她决定向夫君低头。 于是,姜灵洲仪态妥帖大方地立到了桌案边,挽起袖子,想要替他磨墨。 皎纤五指撩起起黛乌色袖口,露出一截似藕手臂。 腕骨细细,肤白如腻。 萧骏驰提着笔的手一直停着,悬在纸上,一动不动。他的目光亦然,粘在王妃露出的手腕上,一动不动,好像是生了根。 姜灵洲看他一直出神,久久不动,便唤了他一声。 “王爷?” “……王爷?” 连唤两声,萧骏驰才回过神来。他淡然垂眸,神色沉静,道:“王妃见笑了。方才只是想到了一些身外之事。” 姜灵洲看他表情正经,不由有些好奇地问:“何事?” “五盖有贪欲盖、嗔恚盖、惛眠盖、恶作盖、疑根盖。不远五盖,则障心、蔽心,不得结业,永持轮回。”他声音淡淡,正经得很:“只是偶然想到了这句罢了。” 姜灵洲不吝啬地夸他:“王爷博学多识,令妾身自愧不如。” 萧骏驰表情不动,犹如无波古井,内心却全然相反。 ——糊弄过去了! 要是姜灵洲知道,他刚才盯着她的小手腕子看得出了神,那可就糟糕了。 墨是扶风松墨,色泽浓厉。他下了第一笔,其后铺陈开的字迹便如游鱼在水,飒然自得。 “别的无甚想说,只说我一切安好便足矣。”姜灵洲说。 “不提些别的?” “不提。” 姜灵洲笑语晏晏,内心却很想把萧骏驰喷一顿。 他代替她写信,她还能说些什么? ——“萧骏驰狼子野心,拘我于府内,父皇救我”? ——“幽燕城下魏军撤否?若不撤,我便以身刺竞陵王”? 萧骏驰写完信,搁下笔杆,一边待墨迹干透,一边状似无意提道:“我已将幽燕余下的城池还了回去。你父皇为表诚意,裁了万两银于魏。王妃,现下齐国百姓安泰,再无战事,这都是你的功劳。” 他也毫不吝啬地夸姜灵洲。 姜灵洲盯着桌上的信纸,内心还有几分恍惚。 ——百姓安泰,再无战事。 这短短数字,竟似凝了许多心血,叫她有种肩头一松、如释重负之感。 萧骏驰一直看着她的面容,见她表情变化莫测,最终归于平静,便笑说:“你也不用谢我。幽燕归于齐,正如河阳归于竞陵,乃天意也,不可违背。” 天色有些暗了,屋外灯影渐上。 天地间似又飘起了薄雪,琼枝素宇,落寞无端。檐下昏灯晚照,映出一庭黯淡。 姜灵洲瞄一眼天色,问萧骏驰:“王爷,天色已晚,在哪儿摆餐?” 他们是夫妻,本当是同桌而食,共枕而眠的。 只是,萧骏驰自书案后站起来,摘了斗篷,道:“竟陵郡府里还有些事儿,我不留了,去书房。王妃早些休息。” 他竟如一个客人般来去匆匆。 姜灵洲微垂眼帘,走上前去替他披上了斗篷。她看着自己的手指穿过绸结,低低道:“王爷,妾身还有一事相问。” “……嗯?” 萧骏驰半阖眼眸,语气有些懒。 他想,八成又是要问齐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