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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2/3页)
人推来推去,婢女手一滑,整碗红豆汤摔了出去,落在地上摔的稀烂。 外头听见动静,孙夫人很快就出现在了门口,神情有些惊慌,瞧见地上的红豆汤,便目光闪烁地说:“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在外面,别给老爷丢脸。” 二夫人刚要发作,却见凌朝风来了,他站在门前没有进来,只是礼貌地问:“夫人可受惊了?” 张婶也上楼来,仿佛见惯了这种场面,说说笑笑手脚麻利地就把满地狼藉收拾干净。 一行人退下,回到厨房,张婶从发髻里抽出一根银簪子,插进收拾起来的残羹里,银簪子迅速蒙上了一层黑影。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小晚,小晚慌地往后一退,吓得脸色苍白。 “晚儿,这是怎么回事?”张婶紧张地问。 凌朝风恼怒不已,单手拽起小晚,把她提溜出了厨房。她几乎是被拎上楼,回到他们的“婚房”,凌朝风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把她扔进房门,神情严厉地说:“不要再多管闲事。”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凌朝风是生气,却不知小晚是什么情绪,她一贯看见自己就害怕哆嗦,方才见银簪子发黑,也是脸色发白,这会儿却不怕了? “老实在屋子里待着,外头没你的事。”凌朝风低声呵斥,“等客人走了再来收拾你。” 小晚没应他,满身倔强的气息,很快,房门就关上了。 一整个下午,客栈里静悄悄,二夫人没有作妖,孙夫人也没再来找小晚,她偷偷从门缝往外看过,只隐约看见几个侍卫丫鬟在底下轻声聊天。 直到日落前,张婶悄悄来了,端来红豆汤给小晚吃。 红豆酥烂,汤汁清甜,团子软糯不粘牙,桂花蜜的香气沁人心脾,小晚郁闷的心情,几乎被一扫而空。 “婶子。”小晚爱惜地扶着汤碗,轻声说,“不是我下的毒。” 小时候,继母娘家的人来,见她脸上肿着被耳刮子打过的痕迹,悄悄与后娘说,别太虐待孩子,小心惹急了她在饭菜里下毒。 那会儿后娘就拔下头发上的银簪子说:“我往饭菜里搅一搅,若是发黑有毒,我就把饭菜一口一口喂进小畜生的肚子里,毒死她自己。”更是把小晚叫到面前,死命往她身上扎,看着她哭泣求饶来取乐。 所以小晚知道,张婶的簪子发黑,那一碗红豆汤便有毒,刚才自己若不挣扎给吃了下去,恐怕小命难保。 “那可不,怎么会是你呢。”张婶爱怜地摸摸小晚的脑袋,安抚她,“别怕,有掌柜的在呢。” 可小晚想到凌朝风说回头要收拾她,不会是要打她吧,她无助地看着张婶,微微张了嘴,欲言又止。 张婶则叹息:“孙夫人不容易啊,她可千万别想不开。” 原来孙大人本是出身微寒,孙夫人是他的糟糠之妻。 六年前,孙大人进京赶考时,突染恶疾,投宿在凌霄客栈,是凌朝风救了他一命,不仅赶上了科举,更高中状元。 后来孙大人入朝为官,步步高升,便将发妻与家人一并接入京城。只是天意弄人,孙夫人多年不孕,孙家香火无以后继。 听说孙夫人求医问药,折腾了好几年,直到两年前,孙大人将恩师之女娶进门,虽说是纳妾,在府中地位和待遇与正室一般无二,二夫人也在去年如愿为丈夫产下一子。可怜膝下无子的孙夫人,只留的年华逝去,独守空房。 “夫人中午来找我,吩咐我之后给二夫人端茶送水,都要先送去她房里。”小晚说,“婶儿,我没有撒谎。” “没事,有掌柜的在。”婶儿不以为然地一笑,像是久在江湖对此见怪不怪,反而安抚小晚,“等他们走了,就清净了。” 可是这天晚上,孙大人却因明日就要离开白沙镇,吃晚饭时,将店里伙计都叫去领赏,凌朝风本是默认小晚不必去,却是二夫人故意说:“那个漂亮的小丫头呢,怎么不见她?” 小晚下楼时,正好见孙夫人端着一碗汤从厨房出来,对她温和地一笑,之后径自到了桌边放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