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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第1/3页)
按理说仪程应该是呈报过的,只因为这许多年以来,每次的流程都一样,从未出过差错,所以这次李越也没仔细看,想必那两位也是因着这个缘故没看。 没想到王吉海搞了这么一出,偏偏没人能挑出错来。 “木已成舟,不要胡思乱想了。”赵寻面色不辨悲喜的安慰道。 “我是怕打草惊蛇。”李越有些烦躁的道。 沈喧忙道:“此事也怪我,那仪程数次经过我手,我都没看,要不然咱们早有防备,万不会出这种纰漏。” 赵寻道:“事已至此,还是先想想往后的事情吧。今日王吉海这么自作聪明的一弄,将陛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即便此事与陛下无关,潘行之与郑玉坤也会认定此事是陛下指使的。” 经此一事,李越亲政之事便会提前成了人们的关注点。 以往两人想要慢慢筹谋的打算,恐怕是落空了。 第45章 祭天仪式结束后,大部分朝臣都可以回京了,只剩下打算参加冬狩的年轻公子,以及喜欢看热闹的人。 依着大余的规矩,冬狩只允许不满二十五岁的年轻男子参与,一来这本就是个热闹,年纪大了的也不爱凑,二来冬狩终究也只是切磋,年纪大的人上场未免有欺负小辈的嫌疑。 当日,一切安顿完毕,那群年轻的公子哥儿们便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说起了今日祭天一事。 有人觉得李越此举有不敬师长之嫌;有人则感慨皇帝年纪渐长,颇有帝王之气,应是到了该独当一面的时候了;还有人为皇帝的处境担忧,说恐怕朝中局势会被搅起一些风浪…… 无论如何,今日祭天一事算是赚足了众人的注意力,而李越这个一直默默躲在辅政大臣背后的皇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式走进了人们的视野。 李越自祭天仪式之后,一直有些烦躁,眉头拧着也不说话。福喜见他如此也不敢开口询问,只能不住的以眼神望向赵寻,意思是让他劝劝。 赵寻摆了摆手示意福喜先出去,福喜忙退出了账内,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李越一眼。 “明日要早起,今夜早些歇着吧。”赵寻一边挑着灯芯一边道。 李越闻言便倒在榻上躺着,眼睛却滴溜溜的睁着,一副茫然无助的表情。赵寻见他这般,便觉得心里都变软了许多,坐过去拉着他的手捏了捏,也不说话。 “你说王吉海为什么要这么做?”李越突然开口问道。 赵寻道:“我问过沈喧,他说王吉海为人刚正不阿,理应是个没有私心的人,他此举或许真的只是循例。” 而且上报的仪程都写明了,是李越自己没看。王吉海应当只是循着以往的规制定了仪程,可他没念及两位辅政大臣的身份,或者他没想到李越和两位辅政大臣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没有看仪程。 今日之事看着像是刻意为之,兴许真的只是阴差阳错罢了。只是外人免不了会觉得这是李越自己的意思,只怕说也说不清了。 “可是这么一来,往后咱们再想做什么,恐怕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了。”李越转头看着赵寻,目光似有担忧之色。 “你既然要亲政,早晚都要走这一步。王吉海的举动不过是将这一步提前了而已,既然如此,咱们还不如坦然接受。”赵寻道。 此番冬狩他原本便打算要李越立威,立威之后他们少不得也要有动作,只是走到与两位辅政大臣当面撕破脸恐怕还要拖延个数月甚至半年。 可今日祭天一事,将他们与两位辅政大臣的矛盾直接激化了,他们不得不提前做好被针对的准备。如此虽然打破了计划,却也未必完全是坏事。 “那狩猎之事,我还要出这个风头吗?”李越问道。 “出,为什么不出?一鼓作气,倒是也痛快。”赵寻道。 无论现在撕破脸还是半年后撕破脸,面对的风险同样都是未知的,区别只在于是否有准备。可如今,他们没有准备,对方也没有准备,倒也公平。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