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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 (第3/3页)
要自杀,刀口却只进去厘米,你当时真有自杀的意志?怎么不更决绝些? 秦衍冷哼,发出声嘲弄的气音:又拿刀又跑到马路中央,好像是担心不能死得更快,结果在医院醒并没有要死要活,情绪转换得这样快吗? 裴珂正低头用手背擦眼睛,似乎刚才的羊绒围巾让他有些痒。 被忽视的亲眼秦衍伸出右手,掐住他的下颌,强硬地让裴珂抬起头来。 个喝醉的人,对我的话没有丝反应吗? 裴珂缓缓放下手,点点抬起眼帘,跟眼前的人视线对上,秦衍的手机丢在车上,现在又是宽敞空间,对方身上有录音仪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于是他在对视几秒后,忽而笑,眼神迷离起来,用软哝女乔柔的声音开口。 你想要什么反应呢? 轻飘飘的句话,仿佛带着那种场所特有的香气,让海风吹,就散开来,没有丝痕迹。 裴珂又连着清脆地笑了几声,然后面上的表情缓缓地消失,恢复冷漠的情绪。 他看着眯起眼睛动不动注视着他的秦衍,眼神飘向因潮汐永不停止浪花的海面,微微仰起头,露出向往的迷茫神情。 你要是担心,就别让他来烦我啊。 谁想碰上这样个人呢? 我不装,还能怎么办? 别人到底想不想自杀,你知道? 裴珂说完,重新回过头看向已经在皱眉的秦衍,留下个厌恶的眼神,将双臂抱在月匈前低头往岸上走去。 直到他走回学校,推开宿舍门下靠在墙壁上,秦衍都没有点回应,对方没有追他。 性格多疑爱多想?那就想去吧,最好纠结得不行,跟自己过不去。 裴珂冷漠的眼神扫宿舍,正在跟舍友说话的陈家文脸色瞬间变差,顿时不出声,宿舍内奇怪地安静下来。 其余两个不知情的舍友看着他眼神,又看看陈家文似乎没有发起指责的念头,只好不指名道姓地骂了两个脏字,却也没说什么,开始各忙各的事。 裴珂闭上眼睛,低头缓和了阵儿,这才重新抬起,眼神恢复往常模样。 他没法说清面对秦衍时为什么自己反往日的瑟缩,是因为曾经是对手,所以内心很难让自己示弱吗? 用拳顶着额角,裴珂长舒个口气,回到自己桌位前,从抽屉中翻出日记本,手挥动,纸页哗哗而过,停在后面的空白处。 他按了下圆珠笔,保持站姿,身体半撑住在桌上,笔尖有些颤抖地勾了个方框,在后面写下待办事项:查询市内医生,进行心理咨询。 最后个字写完,他拿笔的手垂下,注视这句话几秒钟。 随即又补充上句 裴珂,你定会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秦衍:他是坏人! 殷翡:哥你别闹 秦衍:他有目的! 殷翡:我正怕他不图我点什么!珂珂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裴珂:我不要 殷翡:这是什么冰清玉洁、心地单纯的美人啊! 秦衍: 第二十五章 从傅深亭对画家生起兴趣那天起,他就一直安排人去商业街蹲点,但无奈接连几天都不见人影,那名青年像是消失一样,向周围打听也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人认识他。 就仿佛他孤僻一人已成习惯,来去匆匆,丝毫留不下痕迹。 当然,也留下一点,那张画现在就被裱好摆在傅深亭的一堆收藏品里。 大概是,冬天真的来了,冻得拿不动画笔,所以不再出现了。 男人这样想,心里感觉有些遗憾,历史上不乏许多贫苦的画家,他们居住环境恶劣,不受他人尊重,但仍然坚持于自己的梦想,在死后留下数幅旷世奇作。 不过,欢愉之辞难工,穷苦之言易好,说不定自己对那画家不该出手帮助,痛苦更能激发他创作的灵感和动力,进而发愤著书。 然而就在傅深亭想要将人撤回来的最后一天,突然那边来信说今天人来了。 傅深亭思索一番,心叹倒是有些缘分,便让他们将人请过来,注意言辞,不可用强。 冬日暖阳正盛,但空气中也夹杂着冷意,男人不愿外出,索性直接将人请进自家主宅,再加上他洁癖的性格,安排青年一到就去洗漱。 是以,一个小时后傅深亭在思凰阁里见到了青年。 青年按照要求沐浴后,穿上一身白色的唐装,因为衣服宽松的原因,他将袖口挽过一截,露出尺骨突出的皓腕,整个人长身而立,笔直地站在阁楼中间,也不找张座位,只仰头细扫四周挂的字画,恪守礼道地静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