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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1/3页)
☆、第六章:傲娇的姬世子 果然,一整晚,捏着白子的闻人隽都心不在焉,水平大幅下降。 东夷山君不动神色,清清嗓子,在她又输一局之际,适时地开口了:“你的小竹马没有选你,你很难过,是不是?” 闻人隽吓了一跳,拍拍胸膛,“大王你怎么跟个鬼似的,我都忘了要下哪了。” 东夷山君一嗤:“你今晚有下对的时候吗?” 闻人隽不吭声了,东夷山君继续凑近,笑得厚颜无耻:“不过也难怪,被最相信的人抛下当然会心神不宁了,这是正常的,我理解,理解。” 闻人隽抬抬眼皮,“大王你真是很无聊,在山里一定过得寂寞非常吧。” 东夷山君无视她的“小尖刺”,继续笑眯眯道:“你恨死他了吧?想哭了吧?想回家了吧?想你娘了吧?” 手中的黑子在棋盘上一拍,那把大胡子笑得直发颤:“可你回不去了,再也见不着你娘了!” 闻人隽默了许久,才无奈叹声:“大王你有时候真的很像个几岁的小孩,不,我几岁的时候都不会这样了。” 东夷山君意犹未尽,无视闻人隽的冒犯,“说来你怪那付远之吗?” 闻人隽摇头:“不怪,规矩就是那样,总要有取舍的。” “可他舍了你。”东夷山君补一刀。 “他还是你的小青梅竹马呢。”再补一刀。 “你还说如果真有人会来赎你,那一定就是他。”又补一刀,顺手还撒了把盐。 闻人隽终于忍无可忍了,嘟囔着嘴:“还下不下棋了……大王你干嘛非要引导我去恨他呢?” “你难道不恨他吗?” “为什么要恨他?他已经尽力了,如果把我带走的话,我四姐就得留下来了,不照样很可怜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闻人隽瞪着不怀好意的东夷山君,语气里已带了些哀怨:“谁叫赎人的规矩就是这样呢。” 东夷山君拍下一枚黑子,故意哼了声:“那你是怪我咯?” 这一哼,闻人隽果然又怂了下去:“没有没有,我谁都不怪,我现在就只想好好下完这盘棋……说不定我哪一天就真的能下赢大王你了,成功自救呢?” 东夷山君就爱看闻人隽这副憋屈的小怂样,当下笑开:“我看再过个五百年有这个可能。” 闻人隽不想被他打击到,努力把心思掰回到棋盘上,渐渐地也真的投入进去,听不到东夷山君在耳边喋喋不休些什么了。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东夷山君搂过闻人隽的腰,又要扯下那宫学玉牌丢出去时,闻人隽忽然下意识地夺过来,一把揣到胸前,一反常态:“别扔了别扔了,我不让它磕到你。” 东夷山君半天没说话,大胡子贴在闻人隽的脖颈间,幽幽道: “小猴子,你还是很难过。” 极肯定的语气,一言能戳到人心底似的,闻人隽抱紧玉牌,望着窗棂下洒进的月光,轻轻一叹:“我啊,是真的很难过,为什么老是下不赢大王你,明明女傅都说了我是妙手神童再世,棋艺冠绝盛都城的,赢过很多很多人,你真别小瞧我,我很厉害很厉害的……” 东夷山君笑了笑,也不去戳破,只顺着她的话道:“是是是,你很厉害,你很好,你是猴子里生得最聪明最好看的了……” 闻人隽没吭声,过了好久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东夷山君凑过去一看,发现她居然抱着牌子睡着了。 不由哑然一笑,大手抹过那眼角,试图擦去些不存在的痕迹。 “真是个傻猴子。” 当赎人的期限越来越近时,盛都那边也像憋足了劲动用关系,上山的竹岫书院弟子陡然增多,来来走走一大批人后,牢房里终于只剩下了两袭绿罗裙。 赵清禾,以及闻人隽。 这也基本在东夷山君的预测之内。 赵清禾是因为家里虽然有钱,但没权没势,平江首富又如何,在盛都那些王孙贵族看来,不过是介粗鄙的商人,谁会卖他面子,看中那点钱,搭上自家高门子弟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