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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 (第1/2页)
这种情况下,韩潘的报仇一举得手不说,甚至差点把整个公孙氏都给屠了,说没内鬼谁信? 公孙夙的叔伯一来听信手下进言,二来也想打海主之位的主意,顺水推舟的提出:“韩潘有备而来,那种阵仗,连老海主都没能逃出生天,偏偏少海主平安无事不说,子女都幸存了一对!焉知这不是少海主为了篡位故意使的苦肉计?否则为什么咱们公孙氏那么多骄兵悍将,救下少海主父子三人的是鸦屠?!谁不知道鸦屠是少海主从海上救回来的,素对少海主忠心耿耿!” 起先公孙夙自然是据理力争——他自己是活下来了,儿女也幸存了一对,但这对儿女,女儿不说,儿子却是很平庸的一个,而他备受期待的嫡长子公孙录,何尝不是与公孙老海主一块死在袭击之中?! 但他的叔伯们对这话嗤之以鼻:“录儿打小跟着老海主,说是少海主你的嫡长子,实则更亲老海主!再者这孩子幼承庭训,文武双全,可以说是我公孙氏的千里驹!一旦他知道少海主谋害了老海主,焉能不替老海主讨个公道?!少海主左右连老海主都杀了,还在乎一个儿子?” 又说为什么公孙夙的子女里,只有公孙应姜跟公孙应敦活下来,“显然是因为少海主你此计需要鸦屠的大力配合,而鸦屠与这俩孩子相处最多,方给了他们这条生路!” 公孙夙是公孙老海主的独子,公孙老海主对盛睡鹤这个义子虽然不怎么样,对公孙夙这个亲子却一直很好的。 所以公孙老海主去后,公孙夙的悲痛可想而知,这眼接骨上遭遇叔伯这样的指责,固然目眦俱裂,但他毕竟是打小被当继承人栽培的,却知道这时候无论怎么发泄愤怒,都会被说成做贼心虚,关键是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否则万一被这群老东西栽赃成功,他跟他当时仅有的一子一女都要完! 盛惟乔听到这里,吃惊道:“那公孙海主后来怎么做的?” ——前年她去到玳瑁岛时,公孙夙的叔伯虽然还在,然而出面主事的一直都是公孙夙,可见这次刁难最后还是被化解了的。 盛兰辞哂道:“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当时很是争论了一番,最后公孙夙吃不消压力,答应将刚刚险死还生的鹤儿交出去公审,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盛惟乔无语了片刻,才道,“我瞧那公孙海主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 那时候公孙夙内忧外困,诸子也死的只剩一个年幼又资质平庸的公孙应敦,最大的臂助就是盛睡鹤这个乌衣营首领了,居然不下死力维护他,反而还要将他交出去,这跟自毁长城有什么两样? 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公孙夙跟盛睡鹤在公孙老海主身死这件事情上本来就是清白的,就算不是……这种时候也要咬死了不承认不交人啊! 毕竟盛睡鹤一倒,当时的公孙夙将立刻陷入孤立无援的处境之中! 这道理盛惟乔一个妙龄少女都知道,公孙夙居然不懂得,盛惟乔觉得简直难以置信! 盛兰辞温言道:“乖囡,这不是糊涂不糊涂的问题,而是鹤儿在公孙夙心目中地位的问题——爹问你,如果你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有人让你出卖爹娘就放你一马,你答应么?” 盛惟乔立刻道:“当然不行了!” 盛兰辞道:“那如果让你出卖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人呢?” “嗯……”盛惟乔认真想了一会,才有些赧然道,“如果我不认识、那人对我也没有过恩惠的话,我应该会答应的!” 盛兰辞夫妇对这个答案都很满意,他们可不希望唯一的女儿太高尚,毕竟高尚的人太好对付了,和光同尘方是长久之道。 “就是这个道理,公孙夙虽然做主让鹤儿做了他义弟,又教他武艺、请人授其诗书,看似重视万分,实际上主要也是鹤儿表现出了值得他栽培的价值。”盛兰辞这才给女儿解释,“所以为父再安排大夫私下跟公孙夙说,鹤儿受伤太重,以后估计无法继续执掌乌衣营不说,甚至因为元气折损太过,连伪造身份上岸参加科举,只怕也是力有不逮,他在公孙夙心目中的价值顿时就大大的下降!” “为父再在暗中襄助公孙夙的叔伯,对他不断施加压力,果然他没撑几天,就找鹤儿商议,让鹤儿接受公审——虽然他反复许诺只是走个过场,也一定会为鹤儿力争,但你想,鹤儿会是什么心情?” 盛兰辞怡然道,“本来鹤儿就不是肯屈居人下、任人差遣的性子,只不过当年落难之后,公孙夙的举手之劳给了他一线生机,为了报恩,才甘心情愿为公孙氏出生入死!” “公孙老海主战死那次,鹤儿已经觉得把恩情还的差不多了——他这种人,岂是一个小小的海匪窝容的下的?” “这时候公孙夙选择了放弃他,他对这原本感恩戴德的义兄,哪能不寒了心?” “如此,我儿才有机会成为他报恩的首要之人啊!”盛兰辞慈爱的看向女儿,“总之应姜应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