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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第2/2页)
三人在的时候,一举清算旧账,存心装模作样乱自己心境?! “早知道当初做什么要哄她去跟宣于冯氏学?!”盛睡鹤想到这里简直想把前年的自己暴打一顿醒醒脑子,“这女孩儿要是一直跟前年那会一样,想什么都摆在脸上一目了然,想装不知道都难,眼下老子还用得着这么费心费神?!” 这时候的盛睡鹤已经彻底方寸大乱了,纯粹是靠着多年来的磨砺,才能继续伪装的若无其事,但从昨晚入睡起,就大招不断的盛惟乔,依然没有放过他! 女孩儿执着的、孜孜不倦的指着满头珠翠继续追问:“这还是我第一次亲自梳妆呢!这个发式好看不好看,你倒是说句话啊?!” 在她看来这个问题很单纯,就是让盛睡鹤说几句好话而已。 毕竟作为一个打小众星拱月的掌上明珠,每次她辛辛苦苦做完一件事情后,不管成果如何,肯定都是一群人围上来,一边嘘寒问暖心疼她的操劳,一边全方位多角度无死角的夸她! 久而久之,自认为花心思的做完一件事情后,立刻听赞美已经是她的习惯了。 所以哪怕盛睡鹤不配合,她也非要逼他表态不可! 但! 在盛睡鹤看来,这个问题,等同于——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默默按住胸口,盛睡鹤忍住吐血的冲动,疯狂思索:那么他该怎么回答?!?! 第十七章 机智的盛睡鹤 迎着盛惟乔期盼的双眸,盛睡鹤最终……偷偷弹出一缕指风,打下了她鬓发上那支喜鹊登梅枝翡翠包金嵌宝步摇! 然后在步摇“砰”的一声摔到地上跌成两半后,故作惊讶:“乖囡囡,你的簪子!” 盛惟乔低头一看也急了,慌忙弯腰去拾,带着哭腔道:“这……这是爹爹专门给我画的样式做的,就这么一支!” “我来我来!”盛睡鹤长松口气,趁机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才上前帮忙,装模作样的安慰道,“不过一支簪子,回头让匠人再打一支也就是了,可别心急火燎的扎了手!”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盛惟乔也没了心情逼他夸自己梳的发式好看,盛睡鹤总算放下了提了半晌的心! 但,接下来他开始考虑:“老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他一直在盛惟乔面前自诩是个“温柔大度的好哥哥”,但这两年他对这女孩儿当真算不上轻拿轻放,半夜把她拎到坟场去的事情都做出来了,直截了当的说她自己梳的发式简直丑的令人无法直视……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这本来就是事实好不好!? 结果呢? 他不但挣扎半晌都没能实话实说,甚至为了回避这个问题,想方设法的转移了这女孩儿的注意力…… 方才还觉得自己特别机智,现在冷静下来的盛睡鹤只觉得颜面无光:这些年来他直面了多少九死一生的凶险,居然会怕这种小场面?! “这绝对不是老子在男女之情上是个雏儿,所以被这女孩儿似有意似无意的一撩,顿时就乱了方寸!”盛睡鹤默默的吐血三升后,在心中自语,“这主要是因为这女孩儿太过娇弱任性的缘故,正如她所言,眼下这谷里没有下人在,她要是哭闹起来,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太重,少不得还要老子去做低伏小的哄她!如此还不如从最初就不要惹她来的松快!” 确认自己冷酷依旧,还是那个凶名远扬的乌衣营首领、大权在握的玳瑁岛高层、才华横溢的新科解元后,盛睡鹤定了定心,斜睨一眼还在缅怀摔成三截的簪子的盛惟乔,觉得于情于理都该问个清楚,这女孩儿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他沉吟了会,干咳一声,柔声道,“乖囡囡?” “什么事啊?”盛惟乔无精打采的拨弄着桌子上的碎簪,头也不抬的问。 这支簪子不但是盛兰辞专门给她做的,也是她最喜欢的钗环之一,现在说坏就坏了,最坑的是,她还被困在这山谷里,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出去——这些首饰都是坏一件少一件,如果全坏了,她估计就只能让盛睡鹤给她编麻花辫,彻头彻尾的做个小村姑了! 真是想想都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