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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容道:“越是被困住越不能慌,炮爷也是干这外八行营生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反正这里就这么大的地方,也不耽误,多说一说,交流一下经验,说不定能够点明白对方呢?” “你的意思是要指点老子?” “哪里哪里,只是交流。”瘦猴的脸上笑容不变,却也没有因为炮仗的话,就住口,随后,他便又讲了一遍他瘦下来的过程。 对于他怎么瘦下来的,说实话我不怎么感兴趣,与其听他扯这些,还不如研究一下这些日本兵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在那边叨叨地说着,我也不能去堵住他的嘴,便没有理会他,又低头去看那些日本人的尸体,只是他的话却慢慢地引起了我的兴趣。 他说,被卡在那里窑子里面,他一开始已经绝望了,出,出不去,想退回去,也没办法,甚至连自杀都成了问题。 因为挣扎的关系,他的衣服早已磨烂了,皮肉也有不少口子,起先是疼到后来就开始痒,最早他还以为是伤口开始愈合的原因。 直到一条虫子从他的胳膊里面爬出来,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长满了虫子。 瘦猴说,最后大胡子把他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而大胡子当时家里很穷,也没钱送他去医院,只帮他在村里找了一个赤脚医生。 那赤脚医生是个老中医,还真有办法,弄了一个木制的大桶,里面灌了满满一桶药酒,把他放进去整整泡了一个多星期。 那些虫子便都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他说,他死也不想再尝试那种滋味了,又痒又疼,自己甚至都能够感觉到虫子在身体里钻来钻去,而药酒刺激伤口的疼痛,简直就好似被人用刀一刀刀地在身上划一般,而且还不间断,简直比死还难受。 不过,这个办法总算是保住了他的命,只是自打那之后,他的身体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骨瘦如柴,再也吃不胖了。 而他也多了一大嗜好,那就是饮酒,现在喝酒就和喝水一眼,喝多少都不会醉。 我听得啧啧称奇,炮仗却瞥了瞥嘴:“你他妈就吹吧,还身上长满虫子,你怎么不说,你就是一条大蛆呢?” “炮爷看来不信,现在也不是地方,等出去了有机会,陪炮爷喝几樽。” 炮仗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话题就这么被揭了过去,但我听在耳中,却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身体里的虫子,忽然,心头一亮,虫子,好似那“石鬼”被炮仗用钢盔打开的脑袋上那蠕动的东西就是黑色的虫子。 难道说,那个叫傻强的之所以还出现这种诡异的变化,是因为虫子?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里的危险很可能并没有因为刘蛮子与“石鬼”同归于尽而离我们远去,或许只是刚刚开始。 这些日本人的尸体之所以没有被带走,很可能并非是什么外部的原因,而是因为那些虫子。 如此说,那些虫子会在人体内寄生,会把人变成怪物?可是那傻强变成的“石鬼”明显表面被石化,而这些日本兵却已经成了白骨。 我感觉自己有些混乱,但这个想法,一从脑袋里冒出来,就怎么都挥之不去,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开始往外冒着冷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或许我们现在已经被那些虫子感染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伸手拭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那瘦猴和我讲他变瘦的原因,是不是刻意在引导我呢?我抬眼看了看瘦猴,只见他依旧很是淡定,好似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似得。 这让我又有些拿捏不准了,难道他只是无意中讲了出来,是我自己想多了?但他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或者说他和陈子望也不算同路人,也是被逼迫才入伙的?现在是对我释放善意?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光凭自己推测,也无法确定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暂时地平稳了一些,装作好奇又问了一句:“你说你身体里钻出了虫子,那虫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白的,粉白粉白的,在药酒里都泡死了,漂了慢慢一层,就和猪油冷了之后飘在水上一样……” 瘦猴说完,板寸头那边好似发现了什么,招呼我们过去,他便径直走了过去,没有再言语。 我见所有人都到了板寸头那边,炮仗也要过去,便忙拉住了他。 炮仗一脸不解地望向了我。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那‘石鬼’脸上的东西你看见了没有?” “啥东西?”炮仗依旧满脸的疑惑。 “就是被你打过的地方,你难道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在动吗?”我有些着急。 “没太注意,当时我只顾着把那孙子打飞,好救下你,哪里还会管那么多。”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