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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4/4页)
沾湿了嘴里的布料。 “大叔,帮我按住他的脚,他可能是癫痫发作了,很危险,其他人有谁能找到绳子的,麻烦赶快拿过来。”布和又开口说。 边本颐虽然火大,但理智还是有的,他也知道现在不管怎么样最重要的是先救人。他整个人跪趴在费古的腿上,用身体的重量压住病人乱动的双腿,嘴里对女人们吼着:“快点去拿!” 三个女人赶紧行动起来就近在客厅和厨房还有厨房里侧的仓库翻找着。而蒋兴龙仍然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这边,他的眼睛虽然对着房里,但目光却似乎不是在看着忙碌的几个人,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眼睛深处透出浓重的担忧与恐惧之色。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左右,连接厨房的仓库里突然传出陆绘美的喊声:“找到了。” 几秒之后,陆绘美拿着一大卷粗绳子从厨房里跑出来,递给了向她伸出手的布和。女人们又再次围拢到费古的四周,俯身看着。 在边本颐的帮助下,布和顺利地捆住了费古的手脚,并把他扶到沙发上躺好。 此时的费古除了嘴里还在发出“呜呜”声之外,身体基本上已经动缠不得了。 处置完费古,边本颐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元木槿赶紧过来扶起丈夫,让他坐到椅子上。她抓着丈夫的手,心疼地说:“对不起,都怪我非要上山……” “没事。”面对妻子,一惯脾气大的边本颐似乎特别地温柔,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妻子不要再说下去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由此可见一斑。 这边放下元木槿和边本颐二人不表,让他们暂时休息。 再看布和,他放下费古之后顺手解开他上衣的纽扣,然后站直身体。一边微微喘着气一边继续说着:“他的癫痫病看上去很严重,我们必须留个人在这里看着他,一旦有什么事及时通知其他人。你们看谁可以留下?” 布和的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奇怪地停留在蒋兴龙的身上:“蒋先生,你…怎么了?太累了,不舒服吗?” “……哦,不,没什么。”蒋兴龙似乎才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松动了一下,回答着。但他的目光仍然盯着某处不肯移开,他缓缓地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看着的地方,用毫无温度地声音说:“你们看,那个…是不是有些奇怪?” “嗯!?”几个人奇怪地看向手指指出的方向。 原来蒋兴龙指着的是客厅窗户下面的装饰壁炉台上摆放着的花瓶,里面插着黄色和粉色的月季花。 “不就是花瓶么,有什么奇怪的?”站在元木槿夫妇边上陆绘美问,其他人也用疑问地目光看着蒋兴龙。 可是蒋兴龙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花瓶继续说:“你们仔细看。”他的反应不知不觉地扩大着几个人心中的不安。 他们慢慢向花瓶围过去,一双双眼睛睁大着想看个究竟。 白瓷花瓶上印着好看的桃花枝条,上面盛开着许多粉色花朵,枝条顶端站着两只小鸟。每一朵花的花芯都是大红色的,小小地点缀在粉色花瓣的中间部分。 等等,大家似乎看出了有什么异样,都紧紧地盯着那些花朵看。在一片花朵密集的地方,红色的花芯似乎显得特别的大,都连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椭圆形,甚至延伸到了褐色的枝干上。而这一片图案正印在蒋兴龙可以一眼看到的地方。 这时,蒋兴龙慢慢走到大伙身边,拿起花瓶,把那片红色的图案对着众人,问:“你们看,它像什么?”他的声音仍然是冷冷地,慢悠悠地,让人心里慎得慌。他问的同时还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碰了一下那片红色的地方,并把沾上红色的指尖伸到大家眼前。 “不,不会是血吧!”何蜜娜捂住了嘴巴。 “该死!”布和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闻了闻之后,骂出了声,看得出来他在尽力让自己冷静:“是血,好像是血手指印,还没有干透,似乎印上这个手指印的手很潮湿,因为血的周围有一大片都被水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