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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3/3页)
多,也有人在不停地向站在画下的画家发问。有媒体记者问道:“在司先生的作品里,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物画。” 画家听到问题后似乎沉默了。大堂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画家沉默了许久,才叹了一声。 被人群阻隔,月见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听到画家似喟似叹:“我只画自己爱的人。她,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孩。也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孩。” 面对画家突如其来的剖陈心迹,大家都有些沸腾。不知是谁“哇”了一声,为这段情史感叹。 媒体哪会放弃如此好的采访机会,接着追问:“那画中人,现在在哪里?” 其实,大家更想听到的是一段曲折离奇,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画家知道自己一时失言,猛地抿紧了唇,坚决不作任何回应。他的经纪人连忙为他在媒体前打圆场,说起了画作的事情。将大家的焦点放回到了作品本身上来。 月见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 那幅人物画不是巨幅画,所以没有挂到墙壁上。只以画架支撑,摆在展厅最正宗的位置。金色的画框古典优雅,衬得画中人有一种端静之美。 是一幅长150cm左右,高70、80cm的横向的油画。月见蓦地,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画中少女,穿着一袭黑纱拼黑色锦缎的连衣裙,衬得她肤白如脂玉,眼神干净纯粹,脆弱得易碎;她粉色的唇瓣饱满嫣红,像大马士革玫瑰一样芬芳,引人采撷。 画中少女,唇扉微张,美得很干净,却带有原罪。 月见再走近了一些,甚至可以看到黑色裙身上,细致的花纹。少女的发,少女置身的环境,少女连衣裙上的花纹,都是模糊的,朦胧的,只有她的脸庞,她的躯体是真实的,唯一光明的所在。 这就是印象画。 月见的目光胶着在了少女的脸上。 媒体问道:“司先生,画中模特,当时还没有成年吧。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 画家背对着月见,站在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他的声音带了丝无奈与轻笑,传了过来,飘进了月见耳朵里:“她比较敏感早熟,其实很小,当时也就十三,十四岁。” 又是一声叹息,画家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喃喃:“六年过去,今年,她也将近二十了。” 离画家最近的人听见了他的话,都在为画中人感到好奇。这位少女,如今已经成年,又在哪里? 不知是谁,突然发出了一声大叫。 这里是八星级高级酒店,来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酒店人员哪能容忍有人在此喧哗,纷纷走了上来,要维持秩序。可是又要几个人叫了起来。 大家都围了过来,围在画作周围,注视着那个欣赏画作的女孩。 “司先生。”秘书从一旁走来,在画家身边低声说话。 司玉致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到月见一身白裙,站在自己所作之画前,超凡脱俗,美丽得触目惊心。 只是深秋时节,不会太冷,酒店里暖气开得又足,又是实木的地板,踩上去很舒服。所以,月见脱掉了高跟鞋,单手提着,就这样闯了进来,与一众西装革履、优雅晚礼服的上流社会的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可她站在那里,就已足够美丽。 月见也回过头来,看到了司玉致。 记者眼尖,发现眼前的这对男女主角,显然也是刚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许多人已经脑补出了,男女主久别重逢的戏码。记者手里的摄影器材全都发动起来,闪光灯闪个不停。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闪光灯一直闪,月见举起手来挡住了眼睛。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看着画中的自己,是发懵的,她就僵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还是司玉致反应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在秘书与经纪人的协助下,闯出了人群,从一侧暗门逃了出去。 当洛泽赶到,看到的就是她被司玉致牵走的画面。 程庭小跑着赶了过来,低声和他说话,“洛先生,我已经吩咐下去,酒店公关会打点的,今天的事,这里的媒体不会泄露出去。” 洛泽眼睛微眯,声音冷淡:“司玉致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