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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拾肆 顾虑 (第1/2页)
落夷宫里静悄悄的,终年昏暗的烛火在我推开门的时候才亮了起来。宫中没有一丝埃尘,司战爱干净,他亲自打扫过的宫殿连仙娥都比不上。落夷宫里没有仙娥,司战走后我不常来落夷宫,想来是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司战一定打扫了许久。 说好第二日便来落夷宫见司战,一早想着要与上神告假的时候,却如何也寻不着上神,这种情况太过寻常,我也只好一如往常地自己溜出来,反正上神好脾气,不会怪罪。碰巧憨憨正粘着我,我就抱着它一起出门,也给司战看看我养着的这个小家伙。 寻到司战的时候,他正在擦拭他的佩剑,作为一个掌管战事的尊神,对于武器自是别有热爱。见我来了,司战放下佩剑,走过来,我才看清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袖口用黑色的布带束着。 “我前些日子回了趟渺林,带了渺林的花草种子回来,诺。”说着我将憨憨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递给司战:“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你若是有时间照顾,兴许过个一两万年,就能生出花灵来呢。这样的种子渺林这些年已经不多了,先前司文我都不舍得给,你可要好好照顾。” 司战从我手里接过布包,极轻地“嗯”了一声。憨憨不知何时爬到了司战脚边,这小家伙抱上神大腿的工夫是真不赖,司战看着它,问道:“哪里来的腓腓?” 我看着司战并不介意憨憨在他的脚边蹭,也就放任憨憨不准备管它了:“我前些日子去东海,路上遇到的。” “你去东海做什么。” “呃......”司战很能抓住问题的重点,我偏过头,胡扯道:“有个好友在东海,先前下界回渺林的时候忘了去看望她,回来忽然想起来,觉得失礼,便又去看了看。”说是胡扯,总归是三分真、七分假,毕竟我也是切切实实见过了飒飒的。 “腓腓并不好养。”不知何时司战已经蹲了下来,一双眼睛似乎要将憨憨盯出一个洞来。好在是他并没有对我的说辞产生怀疑,我也就在他面前跟着蹲下来,回道:“是啊,刚开始时每日都得为它输送灵力,很是疲累,结果没几日,它似乎是自己修出了些道行似的,并不再需要我的灵力了,养着也就轻松许多。” 司战伸出食指来点了点憨憨的脑袋,憨憨便扑腾着爪子要去抓司战的手,司战轻轻避开,抬头与我道:“它体内有辰止的神力,足够它长大化形。” 辰止上神的神力,怎会有辰止上神的神力? 我不知道竟是如此,还高兴了好几日憨憨争气,现在想想,应是那日上神抱着憨憨的时候,便输送了神力给憨憨,我没瞧见罢了。至于上神为何这样做,我心中想,当是上神见我灵力不支,便帮我这个忙。这些日子在上神手底下当差,已经知道上神心善好说话,却没想到,上神竟平易心善到了这个地步。 我看着憨憨,不由感叹它可真是好命,上神的神力要是我也能蹭上一星半点儿就好了。我逗了逗憨憨,冷不防听司战问道:“是如何去了辰止那里。” 这个问题司战昨日已经问过了,却不知为何又问了一遍,我将原由细细说给他听后,却见他若有所思。我盯着他瞧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见我一直看着他,他岔开话头问道:“这几年过得可好?” 这话我一时没法答上来,司战不在的这两三年,我的日子过得与从前没什么分别,也是说不上好不好的。没有大事,日复一日,守在百花司,我两千余年都是这样过的,说不好,日子还是舒适,说好,这样重复的日子过久了就很乏味。更重要的是,两三年的时光与我而言太过短暂,我还来不及细想其中滋味。既然是不太好回答,我便反问司战,这两三年他日子如何。 司战难得面色沉重,告诉我,北荒的战事结束得很快,他这两三年的时间,都用来寻找曲顾救治锦代上神所需要的灵草了。我想曲顾需要的东西一定很多,不然以司战的能力怎么可能找上这么久,谁知司战却告诉我,他是故意的。 他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是要有什么事想告诉我,我觉得我怕是又能听到什么秘辛了,便竖起耳朵来。果不其然,司战道:“锦代的事,你知道吗?”我连连点头,将与白说给我的事,复述给了司战。我对与白很有信心,对他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