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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2/2页)
人,迂回的把戏见的多了。 梁亦封:“嗯,然后呢?” 钟念说:“他说你生气了。” 梁亦封不置可否的扯了下嘴角。 钟念:“因为那天的事吗?” 梁亦封:“那倒不至于。”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钟念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空。 她恍了恍神,说:“那到底为什么呢?” 梁亦封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双手放在桌子上,俊逸眉眼盯着钟念,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似的,语气不急不缓,像是蕴了气,又像是没有:“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说:“我在想——” “过了这么多年,钟念,你怎么还是没有长进?” 钟念听到他的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反驳,但又反驳不出什么来。 她确实没有长进,依然不相信任何人,总觉得世界肮脏黑暗,总觉得任何人事都不可信任,就像多年前她跟警察说他的父亲没有吸毒,而警察却拿着白纸黑字说化验报告单上写了你父亲是吸毒的,是瘾君子。 她和母亲在警察面前据理力争,两个人哭的声嘶力竭,可那又怎么样呢? 每一条证据都表明,钟怀不是他杀,是自杀。 可钟怀是个五好丈夫,在报社认真工作,邻里邻外好评不断,甚至他还有个优秀到近乎完美的女儿,这样幸福的家庭,钟怀怎么可能自杀? 可是警察却说:“钟怀,吸毒自杀。” 那他全身没一处部位是好的怎么解释呢? 他是在南山脚下被发现的,前几天大雨倾盆,山上有许多野生动物,估计是动物撕咬的。 你骗人! 证据就是这样的。 证据不能代表真相。 种种迹象证明了这就是真相。 …… 钟念缓缓的阖上眼,她垂着头,两边碎发遮住她的脸。 梁亦封只能看到她抿成一道线的唇。 过了好久,钟念才出声说话,嗓音低哑,“梁亦封,你不能要求我那么多。” 梁亦封说:“我要求你很多吗?” “对。” “我只想让你相信我,有错吗?” “……” 钟念沉默了。 她缓缓抬起头,眼尾垂着,眼里满是倦意。 梁亦封:“尝试相信一个人,不好吗?” 钟念当记者这么多年,最是擅长从别人的话里挑刺以及反驳别人。 她反驳道:“为什么要去相信一个人?” 她仰着下巴,反驳人的时候双眼有神,话音遒劲,身上像是多了一个保护膜似的,别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 梁亦封无奈而又悲哀的想,她这个心魔,到底是难解。 再说下去怕是得争锋相对,他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不能因小失大,半途而废。 梁亦封捏了捏鼻梁,说:“算了,不谈这个了。” 不谈也好,钟念也不想再谈。 钟念定了定神,说:“医院的消防演习的报道内容报社很满意,说是要给很大的一个版块进行宣传。” 梁亦封:“多亏了你。” 两个人吃完,钟念起身收拾碗勺,走进厨房把它们给洗干净。 再出来的时候,她拿起包,说:“我要出去一趟,你是在这儿继续待着还是怎么说?” 梁亦封:“你去哪儿?” 钟念:“回学校。” 梁亦封不解,“回学校?”他加重了“回”这个字眼。 钟念说:“我本来是在做校庆的采访记录的,因为……”她顿了顿,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因为”,所以直接省略,“中途过来,现在要赶回去。” 梁亦封没做多想,弯腰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作势要走:“我和你一起过去。” “嗯?”钟念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你和我一起过去?” 梁亦封在自己的车前停下,他单手扣在车顶,另一只手抄在兜里,侧脸轮廓清冽,转过头来看着她的时候格外的赏心悦目。 梁亦封:“不可以?” 他伸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都说什么车配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