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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2/2页)
而且今年可被评为南城第一黄金贵族单身汉,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哦!” 钟念倒是没想到梁亦封这个名字前面有这么多前缀。 她顺着小左的手势望过去,梁亦封坐在沙发上,他单手盖在脸上,只露出嘴巴以下部分,唇线清冷,唇色很淡,下颌紧绷,似乎看上去并不舒服的样子。 还来不及她多想,小左就拉着她往外厅走,“婚礼开始啦婚礼开始啦。” 钟念单手拉着裙摆,紧赶慢赶的跑去外厅。 婚礼上除了交换戒指这一环节比较激动人心以外,还有一个环节分外的吸引人,那便是扔捧花。 众人兴致很高,钟念倒是没有多大兴致,她从人群中缓缓退了出来。 草坪地,难免有些坑坑洼洼。她一个不注意,往后退的时候就崴了一下。 在钟念以为自己可能真的要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出糗的时候,腰上猛地一紧,整个人落入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之中。 她双手下意识的拉着他的衣袖,抬头,正对上梁亦封的双眼。 他的双眼皮很浅,但胜在双眼狭长入鬓,隔着眼镜,钟念都能看到他鸦羽似的睫毛。 一秒,两秒,三秒。 钟念如梦初醒般的松开手,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怀里陡然一空,梁亦封收回手,扶了扶镜框,说:“小心点。” 钟念半垂着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挪动半分。 倏地,不远处的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声。 钟念和梁亦封的中间,突然多了一样东西出来。 是一束捧花。 众人齐齐的看了过来,谁也没有动。 钟念和梁亦封对视一眼,疏尔,钟念弯腰捡起,而就在她碰到捧花的瞬间,她的手背上多了一只手。 两个人一起弯下腰,一起捡捧花。 她先接触到捧花,可他先接触的到,是她。 那天阳光温和,有微风拂过,风裹挟着花香,音乐缓缓响起,所有的一切美好、梦幻的不真实。 钟念拿着捧花的手未动,她轻声说:“你松手。” 梁亦封挑了挑眉,随即松开。 她拿起花,站直身,看向人群。 大家都笑着看着她。 钟念看着手里拿着的捧花,觉得手心火辣辣的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扔了。她扯了扯嘴角,提议:“要不再扔一次?” 话音刚落,就听到照相机的“咔擦”一声。 钟念顺着声音看去,跟拍的摄影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你俩站一起画面太美了,一时间忍不住就拍了。” 钟念蹙了蹙眉,想说些什么,但又想到这是苏花朝的婚礼,于是就把话给憋了回去。 也因为摄影机这么一下,搞得那束捧花就这样不了了之,被钟念拿走了。 白天婚礼的后半程,伴娘和伴郎们都回房休息去了。 唯独梁亦封出来,他穿过人群找到那位摄影师,让摄影师把方才拍的照片给他留着,等婚礼结束他去拿。 摄影师笑着说:“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是真的好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是你俩结婚呐!” 梁亦封苍白着脸,听到这话的时候唇角往上勾了勾,难得的说了句:“谢谢。” · 晚上的晚宴开始的很快。 伴娘和伴郎们都跟在霍绥和苏花朝身后敬酒,只是今天梁亦封感冒了,全程都在咳嗽,不能喝酒,所以战斗值少了大半。原本他就是被霍绥拉过来喝酒的,梁亦封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 钟念跟在苏花朝身后,她这些年都在国外,并不懂国内的这些敬酒礼仪,以为是喝酒,那便是真的拿着酒喝。 殊不知伴娘们白酒喝的是水,红酒喝的是饮料,唯独她,和伴郎们一样,举着酒杯倒酒,然后干脆利落的喝了。 有人想去阻止,却被梁亦封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他就站在身边,是那个为钟念倒酒的人。 酒席结束的时候,钟念也醉了大半。 送走客人,宴会厅空空荡荡。梁亦封看着钟念扶墙往洗手间走去,他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跟在她的身后。 钟念在洗手间吐了很久,冷水拍在脸上,她倒是清醒了一些,拿过纸擦了擦脸,意识清醒了几分,但身体仍旧很飘,双腿像是踩在云里的一样,特别的轻。 她扶着墙出来,半弓着腰,胃里火辣辣的,红的白的,洋酒啤酒一股脑儿灌下去。 喉咙里像是有团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