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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2/3页)
边日日跟着内侍,何等亲近,当下也不大舒服,此人真是辜负自己的褒奖,叫人把证据都呈上来,要亲自看过。 如此一转手,覃庆也不知道,到了皇帝手里的,又是原原本本的内容。 这除了叶谦平素的诗文,因他在大名府做推官,也有些判词。 皇帝浏览过一遍,感慨道:“大名府推官日判案卷何其之多,此人书写判词却片刻成文,援经据史,俪偶皆精,所判之案,更是上合法,下应情,非但善断,更是有才之人啊。” 皇帝起了爱才之心,内侍在旁又道:“陛下,叶谦有急才,难怪能出口成文,借古讽今,实在是将才华用到了歪处,辜负您的一片苦心。” 皇帝手里正翻着叶谦平素的诗文,听到耳中正缓缓点头,忽觉不对,皱眉道:“观其往日文章,极少用比,文风更是清丽,和呈上来的探查之词大不相同。” 内侍也作惊讶状,小声道:“难道是错听了?皇城卒是耳目探之,想也难免有误。” 皇帝心中却想到了前些时间覃庆正因叶谦受斥,顿时冷哼一声。 那诗文怕根本不是叶谦做的,至于对朝政有微词。看他的诗文是崇敬太祖期的重刑,这也无可厚非,并无过激之处,偶尔提到一些人浮于事,冗官之弊病,想想反而切中实际,颇有见解,为官期间必然是沉下心干过的。 这段时间覃庆到处捉人,如果他织罪成了,铁证在前,皇帝看到也不会有怀疑。可谁让叶谦有个好女儿,有帮还未相认的世侄在为他忙前奔后,把覃庆的构陷都抹平了。 “去把覃庆叫来。”皇帝将案卷一摔,说道。 覃庆垂手站在阶前,憋着背上的冷汗,在心底痛骂王隐,到底是如何做的手脚,他分明都安排停当了。 “此事微臣并不知晓,下头卒子报上来时,微臣也不敢相信,细细分辨。”覃庆心眼极多,立刻拉出前事佐证,“想想此前还有人来报叶和之的侄子大理寺丞叶青霄私下诋毁微臣,当时微臣只置之一笑,没将条陈递上来,幸好幸好。” 皇帝抬起眼扫了他几眼,怒气按下去一点,“哦?” 覃庆颠倒黑白,将那事全都描述为自己的大度宽容。恐怕啊,要么是个耳误,要么就是下头人觉得他和叶谦不和,想讨好他而为。 “微臣方才在检点叶谦往日的诗文时,就也觉得有些奇怪,还是陛下慧眼如炬,一下便看出来了。”覃庆垂头丧气地道。 皇帝手指点了点桌案,并不打算因此便将覃庆如何,但想了想,还是淡淡道:“行了,此事你移给王隐吧,速速结了。” 覃庆一凛,行礼道:“是,是,也好早教叶推官回府衙。” 皇帝听到这句话,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叶谦错案反正,官复原职的消息出来,还不等叶府上下欢庆一番,天子圣谕已到了。 因叶谦博学善断,深沉有德,特超擢为大名府通判——原来的通判尤极,调去淮南做转运使了。 圣旨一下,大名府乃至全京师的人都震惊了。 能够在覃庆的疯咬下,全身而退,甚至被陛下优待,特加超擢,一跃升为大名府通判这等要职……你说他的背景只是一个致仕了的侍郎父亲,和做着盐铁副使的兄长?还不如猜测一下他的运气到底有多好吧! 叶谦本人也几近无话可说,他只想着马园园会帮他脱罪,但升官他真梦也没梦到过,就算女儿那天提及因祸得福,他也当是安慰罢了! 叶谦的异于常人的好官运似乎一下子,从大名府就传扬到了全京师。 …… 唯一愁云惨淡的,大约就是二房。毕竟覃庆还不至于为此发愁,至多不快。 叶谦这一超擢,何止是升官那样简单,证明他彻底入了今上的眼。有赖于本朝官制复杂,官员品阶与差遣分开计较,六品以上便有资格做宰相了,相对品阶,更重要的是实职。只要得到赏识,从一介知县一飞冲天都有可能。 叶谦只往上提了一品,但他的实职已是大名府通判,与府尹共治大名府! 以大名府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