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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3页)
第二日,颜迟早早地就把赵小郭叫醒,去膳堂吃早饭。 颜迟要了整整两大碗白粥还有馒头包子,昨日几近一天没吃饭,今天一大早就被肚子里的叫声给弄醒了。她吃饱之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赵小郭也吃得不少,应该也是饿坏了。 吃完饭后,还有好一会儿时间才上早课,颜揉了揉撑得涨涨的肚子,说:“我们先不去学堂,出去走走,消会儿食。” 赵小郭嘴里包着东西,点头表示好。 一路上,颜迟看见有在树下低声朗读的学子,有安安静静地坐在石椅上看书的学子,还有绑着裤脚练剑的学子。她不禁感叹,书院里的同窗们真是勤奋刻苦啊。 她的脚步放轻,唯恐打扰到他们。 等他们消完食,慢慢踱步行至学堂时,上早课也还有一些时间。 颜迟翻开书,看了一遍后,合上书,拿出纸笔,将刚刚记下的东西一一默写出来。 夫子今日要抽查这一段文章,若不会背,不会写的,要将整段文章誊抄一百遍交与他。颜迟昨日略略过了几遍,睡觉时又背了一遍,方才又注意了生僻文字,很顺畅地一遍默写了出来。她放下笔,一个字一个字对照检查起来。 才检查看到一半时,夫子推门进来了。 夫子上了半堂课后,突然先巡视了整个学堂,然后问道:“徐有途去哪儿了?” 学堂里议论纷纷起来。这可是今年开学以来头一次有学子旷课。书院里的学子通常是不敢不来上课的。因为,一旦不来上课超过三次,不仅会罚掉三个月的膏火钱,还会把这种恶劣的行为记在德业簿上。膏火钱倒无所谓,只是那德业簿上的记录关系到以后的科举考试,所以一般学子都是不敢旷课的。 那徐有途也真是大胆,竟然不来上课! “谁同他一间房?”夫子又问了。 “夫子,学生和他一间房。”坐在前排的一个学子举起手。 “你可知徐有途干什么去了?” “夫子,徐有途约莫还在————”他还没说完,就只听见门被一推,有人进来了。 “夫子。”徐有途捂着肚子进来了。 夫子严肃道:“为何现在才来?” 徐有途哭丧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夫子,学生吃坏了东西,现在肚子才好受些,学生请求夫子的原谅。” 夫子打量了他一下,看他这样子也不像说谎,就说:“下次饮食注意些,去吧。” 徐有途连忙来到自己的座位。 颜迟颦着眉,她昨日在菜里也只稍稍放了一点药,药效这么大的吗?昨日大夫说这通便的药只需放一点点就行了,她也只放了一点点,没想到到了今天早晨,他还是这么副虚脱的样子。 她心里升起了一丝愧疚。不过马上这丝愧疚就消失了。她愧疚个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徐有途先招惹她和赵小郭的。 她不再想这些,专心地听夫子讲课。 课毕之际,夫子宣布了一则消息,明日全体学子去郊外游春。夫子一说完,课堂里就明显响起压抑不住的惊讶和喜悦之声。 想来,书院里的学子们整日紧张地学习,也出不得书院,每月也只有两日假期,如今可以去外面游春,绕是再爱学习的学子,也不得不激动一番。 颜迟也有那么些愉悦,在书院里待久了,她也想出去走一走,欣赏欣赏春景。 ………… 皇城郊外的聚山山腰上栽满了桃树,粉白的花海漫山遍野都是。微风一拂过,或浅粉或深粉的花朵如同画卷般展开。 一身浅青色长衫的颜迟站在聚山脚下,仰头,看着山上的桃花盛景,心底不禁感叹。她上次匆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