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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2页)
和,因此很不舍得。 淳于扬后来也没喂他吃过糖,害怕把他吃成傻子,不好交代。 临行他嘱咐:“我下船之后,你要小心。” “小心什么?”唐缈问。 淳于扬便从兜里掏出一粒小白兔奶糖,当着他的面慢慢剥开糖纸,修长的指节轻轻撩过雪白的糖身……唐缈眼睛都直了,他这辈子最喜欢小白兔奶糖,奶味浓郁,好吃! “给我行吗?”他央求。 淳于扬把糖扔进了长江里,然后将口罩拉到嘴下方,说:“小心别乱吃东西。” “你干嘛扔了?”唐缈望着奶糖落水处,惋惜得不行,“你真坏!” “这就坏了?”淳于扬说,“恐怕你还没福气见识我真坏起来的时候。” 唐缈问:“为什么不让乱吃东西,怕拉肚子?” 淳于扬没好气地说:“因为有毒!” “什么毒?敌敌畏?氧化乐果?滴滴涕?”唐缈说,“放心吧,我可没你那么宝贝,我妈说我小时候偷吃洒了老鼠药的花生米,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说这是不是天赋异禀?” “因为耗子药是假的。”淳于扬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遥望两岸的起伏连绵的群山,半晌方说,“宜昌到了。” 唐缈惊讶,说原来这就到了呀。 淳于扬点头:“你看周围的山是不是高了一些?宜昌之所以叫宜昌,是因为‘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意思是沿着长江顺流而下,水到宜昌就不急了,山到宜昌就不陡了。逆流过了宜昌,那边的山会更加陡峭高耸,你好好欣赏吧。” 唐缈平平伸出一只手,诗朗诵一般感慨:“啊!大好河山!” 见淳于扬要转身离开,唐缈喊住他:“本来应该邀请你顺路到我老家玩玩的,可惜我也是第一回 去,不知道那边欢迎不欢迎,所以只能算了,就当我礼数到了哈!” “风波堡?”淳于扬问。 唐缈点头。 “不嫌我坏了?” “哎哟哥们,刚才开个玩笑嘛,别往心里去啊!” 淳于扬带着调笑说:“哦,这么说你也是第一次去奶奶家啊,原来你和你的亲奶奶不太熟,让我倒很想登门拜访了。” “你真的去?” “真的去。”淳于扬用手指轻点他的锁骨,“等我。” 这是个很奇怪的动作,撇开他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不谈,此举也超过了某个度,有些暗香疏影,私密且讲不清。 但唐缈神经粗,什么感觉都没有,居然回戳:“那说好了啊,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淳于扬浅浅笑道。 这天半夜船靠港口,淳于扬背着简单的行李下船,没有和唐缈告别。 女服务员送行,见无人注意,小声问他:“我这几天表现怎样?” 听到问话,淳于扬揭开口罩冷冷地说:“好是好,只有一点疏漏。” “哪一点?”女服务员问。 “你太优待他了。”淳于扬说,“你所替代的人是吃公家饭,干好干坏都拿同样工资,平时眼高过顶,挑三拣四,绝不买旅客的账,稍不如意就摔摔打打、骂骂咧咧,不耐烦有余,和颜悦色少见,所以就算碰见了唐缈那样的小白脸,你也不应该对他那么好。” 女服务员不服气,反唇相讥:“哼,你对他也很好啊!” 淳于扬袖里藏刀、锋芒微露地看了她一眼。 女服务立即住了口。 “再交代你一句:务必亲自送他下船。”淳于扬说。 “知道了。”女服务低头说。 作者有话要说: 淳于扬暂别,等他回来哈! 第8章 唐门之一 长江干流在宜昌又拐了个大弯,按上水来讲就是从向北改为向西。 淳于扬曾经提醒说要好好看葛洲坝,谁知唐缈在舱里找了个空床睡了一觉,完美错过,醒来后捶胸顿足。 女服务员安慰他说:“水泥坝再好看,也没有三峡的风光好看啊!” 唐缈懊恼地问:“三峡?三峡在哪儿?” 女服务员笑道:“你娃哈儿,西陵峡都走了一半了,还问三峡在哪儿!” 唐缈吃一惊,女服务员说:“真的,都到秭归了。可惜我们不停船,否则倒能去看看屈原庙。” 唐缈立刻搬着铺盖回甲板,从此白天看峡,晚上睡觉,不亦说乎。 三峡风景奇秀,集山川之雄险,最窄的地方两岸悬崖峭壁夹江,天看起来就像一条线,让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有同行的旅客感慨说四川历来是战争的大后方不是没有道理的,相传古来从中原入川只有三条道:金牛道、阴平道和米仓道,三条道都是九死一生,所以李白说: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改走长江水路吧,又是滩多浪急,尤其是江上还没建大坝的时候,水位更低,不知道多少船只触礁沉没,旅人葬身鱼腹。 淳于扬不在,女服务员似乎更放松些,依旧对唐缈很好,把沿途景点一一指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