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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第2/2页)
难的时候能告诉我,我可能没有别的,但……” 顾关山温和地说:“沈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顾关山温柔地弯起眼睛,一手按在了沈泽嘴边:“可是沈泽,你意识到了吗?我对你好的所有资本,都是我亲手赚来的。” 沈泽说:“可是——” “沈泽……”顾关山浅浅一笑:“我爸的人生信条是,能养活自己的人才有尊严。” 顾关山说:“……我讨厌他,但是我相信他的信条,金钱对我而言不重要,但又重如泰山,在这社会上,金钱就是尊严的象征。” “……所以如果是你赚来的东西的话,我大概会很高兴地接受。” “可是伯父伯母的东西,”顾关山温顺地以面颊蹭了蹭沈泽围的围巾:“……我无法心安理得。” 沈泽眼眶都红了:“关山。” 顾关山却开心地又蹭了蹭他的围巾,像一只小兔子,问:“这是我给你买的那条吗?” 沈泽酸楚地说:“……是。” 顾关山在沈泽十八岁生日时送他的那条深灰色的羊绒围巾,沈泽已经围了三年。 沈泽活动量大,成日围着那条围巾到处跑跑跳跳,早已旧了,也不是当下时兴的款式。沈泽惯常买花花绿绿的潮牌衣服,整个一行走的骚包,到了冬天,却不伦不类地围着这么条温暖的围巾。 顾关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真好呀。” 她会有多爱他呢。 沈泽那一瞬间整颗心脏都犹如浸入了海盐,被狠攥了一把一样。 她的喉咙里可能都是缄默而永恒的爱意。 ——她的爱,几乎要从心里满溢出来了吧,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室内暖气蒸腾,黄灯映着盆小小的芦荟,床上的被子堆成一团。 沈泽捉着顾关山的手指,一边在她捏得青白的指节上印下个粗鲁的吻,一边从背后深深地操她,女孩几乎是崩溃地、断断续续地哭了出来,沈泽在床上极坏,操着操着,又以手指揉开她黏滑的嫩肉,并入一指。 她哭着喊阿泽,连话都说不清,沈泽的手指抵入时,她泪水都要掉出来了。 沈泽粗鲁而恶劣地说:“叫老公。” …… “叫老公……”沈泽粗鲁地喘着粗气道:“快叫,否则操|死你。” 顾关山被过分残忍地侵犯,一下子连气都喘不上来。 “老……啊、啊……” “——老公。”沈泽得意地说,“真乖,终于喊对了。不是傻逼,是老公。” …… …… 事后,模糊的灯光中,纸篓里足有三个被撑大的避孕套和一大堆纸巾,空气里一股男人浓郁的□□味儿。顾关山哽咽着抱着沈泽发抖,瑟缩在他怀里,心想沈泽这个混蛋太得寸进尺了。 沈泽欠扁地捏捏顾关山的后脖颈,说:“顾关山,这届的你忒不行。” 顾关山眼眶都是红的,哆嗦着道:“……滚。” 说男人不行是羞辱,说女人不行难道就不是了吗? 这是屈辱!是可忍沈泽不可以忍! 沈泽捏着那小块小颈子,得意洋洋地问:“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顾关山气愤地、沙哑地喊道:“——你是大煞笔!” 沈泽:“bingo,说对了一半哟。不过我知道我挺大的,不用你夸我。” 顾关山:“……” 顾关山气得都懵了,打量了他一会儿,张嘴就咬了沈泽一口。 她心想,下次你等着,姓沈的你迟早要哭着求饶。 哭、着、求、饶! 然而关山月太太脑子里想着报复,却总没有能力付诸实施,姓沈的真的是一肚子的坏心眼儿,尤其是关键时刻脑子转得有如神助,反攻一时遥遥无期。 因此一肚子坏水的那位沈同志那段时间,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个学期了,沈泽终于过上了上课有人陪,吃饭有人一起吃,还有个小美人儿陪着上自习的生活,没事看看自己女朋友微博上那点岁月静好的图片,除了身上容易牙印摞牙印之外,可真是一日看尽了长安花。 他复习,顾关山在一边画画儿或者玩游戏,他考试,顾关山就在另一个教室看书。 仿佛是他们高中时约定的样子。 沈泽朦胧地想,如果那时候没有执意送她走,他们会不会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元旦前后,大多数的课都停了,留时间给学生复习。 沈泽想,如果当初顾关山上了清美,他早上大概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水杯去隔壁找她一起上自习,然后两个人头对头地坐在水榭里背书,就好像每一对平凡而幸福的情侣那样。 但是当沈泽看见顾关山画的画儿时,却又不这么想了。 一定会有哪里不一样。虽然说不出是哪里,但是沈泽认为自己当初的执意是对的。 ——她的征程应该是星辰和海洋,而不是囿于昼夜、厨房和爱,并为此消磨自己。 他们都在为彼此变得更好,顾关山迟早会明白沈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