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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过,我是不是凋谢了/微H (第1/2页)
3. 早上我去接裴束,要回到北方城市。她问起林孟,我告诉她他在当地还有工作要做。原来并不是专程来和我相会,于是也正好打消他可能爱我的顾虑。裴束却显得有些遗憾,当然,如果要是换一个人,我就会以为她喜欢林孟。但不可能,如果裴束喜欢男人,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不然凭什么可以入她的眼。 裴束的个人工作室才成立不久。她对员工向来慷慨大方,给一直陪她在剧组的两个助理放了假,接下来我要陪她继续跑各种行程,其实我已有许久不能随时都在她身边跟着。我遗憾地告诉她许诺的假期或许不能兑现,她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是不与我计较的意思。 她和我说起新来的那个小助理,说她笨,我又问她要不要换个聪明的,她又摇头,嘴角噙着笑,若要我来定义其中含义,必然是发春。她问乘务员要一杯白开水,我不是女明星,无所顾忌,要喝可乐。于是我又回想起很小的时候,第一次坐飞机,喝了五种饮料。我最近比不上以前,精神时常涣散,容易走神去想这些很无所谓的事。 我不知道裴束第一次坐飞机是什么情形,但必然不会像我要喝五种饮料,也不会像我要一直看窗外风景,或上或下的云,地上蜿蜒的蛇形公路不会吸引她的注意,当然,就算她真的感兴趣,最多也只偏头看一眼。我昨天送的那束花必然被她留在什么地方,但好在,她还是带走了其中一朵,别在耳边,黄色玫瑰很衬她,但不是她一贯的模样,我忍不住盯着她看很久。 平常,她要更锋利一些,谁进了她的眼都像尘埃,可能每一个人都劣迹斑斑。又或是,我之前不在她身边太久,她接了这部剧以后,我一共只见过她叁次,她在我并未参与进的时间里,无声无息改变。 “你在想什么?” 裴束在说出这个问句的时候是在笑的。她笑的时候,有一边的嘴角总是更往上扬一些,今天,她似乎——该怎么形容?我想了很久,最后选定的形容词是温柔。这个词我很少和裴束联系在一起,我猜想,或许和这次的角色有关。她演一个年轻貌美的单身母亲。她原本不想接的——因为不想太早演母亲。但后来又改变主意,我不太清楚她是怎么改变的,那段时间我状态很差,很多事或许发生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记得,甚至连做爱都只能敷衍了事。 “没想什么,”我帮她理了理头发,说:“花有些蔫了。” “好看吗?”她问。 “什么?” “陈陈,我好看吗?” “好看。” 结束叁个半小时的飞行我们回到北方城市,大衣和短裙原本足以包裹属于裴束的秋,但与南方的温度差过于夸张,她无法太快适应,钻进车里时,她不停搓手,我大方献上我的手心,她握了一下,松开,抱怨:怎么一样冷。但她又握住,我说,今天好好休息。 我们住在同一小区,很久以前,也曾经住在一起。也曾有 一段时间她很依赖我,但我最终要搬走,她问我原因,我说,搬出去方便。她又问,什么方便?我无法回答,倒不是因为要脸,只是觉得她没必要知道太多,虽然总会知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