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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1/3页)
魏子芩确实并不十分确定,即便刚才的时候的确是感觉到了些微的违和感,却也只有最初进屋时候的那一瞬罢了,后来这种古怪的预感却反而慢慢微弱了起来。 就在魏子芩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那边白珩仿佛也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香囊。 “给。” 那是个只有掌心大小的浅粉色香囊,像是刚刚才做好不久的,里面放着白芷甘松等香料,上面用歪歪扭扭的针线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 “这是你自己做的?”魏子芩伸手接过,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应该是白珩先前与母亲学针线时,刚学会绣的东西。 “对。”虽然之前学的时候十分煎熬,但此刻能及时拿出来救场,白珩还是觉得相当满意的,于是特别开心地点了点头。 大约是因为之前完全不熟悉的缘故,香囊绣得并不好看,几乎可以说是非常糟糕的,绣出的鸳鸯仿佛四不像一般,就连香囊四周的封口也没有完全封严,甚至轻轻晃一晃,就能直接将里面的香料抖落出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依旧能看得出对方在做香囊时候的用心。 魏子芩将白珩的左手抓过来,不意外的在上面找到许多被绣针刺伤的痕迹,顿时忍不住有些后悔刚才的质问。 “你等在这里,我去给你拿伤药过来,以后不许再弄这种东西了。” “好。”青年乖巧点头,然后一脸期待地盯着他看。 魏子芩轻吸了口气,觉得果然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摇了摇头,踮脚凑过去,在青年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谢谢,香囊我很喜欢,以后会一直带在身上的。” 不远处,一间小院里面。 苏芜将手中的水镜拨动了一下,换了个方向,画面倒转,正好定格在了魏子芩凑过去的那个动作上。 一旁的陈司远看得目瞪口呆:“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了吧。” 蒙着双眼的白衣修士半晌无语,想说不被发现不好吗,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哦,”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太准确,陈司远连忙补充道,“那个,我也不是希望仙君就这样被他发现,只是,你不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奇怪吗?”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至少在陈司远看来,那个少年再怎么说也算是曾经救过他们君上的,如今不但不说回报,反而千方百计地试图欺瞒对方,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合适吧。 苏芜点了点头,某种程度上,他其实也有和陈司远一样的想法:“你说得对,我其实也这样觉得,不过可能君上还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吧。” “什么用意?” 陈司远刚想要说话,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房间里面,顿时什么话都忘了,连忙半跪在地上:“君上。” 白珩瞥了他一眼,之后干脆将视线转向苏芜身后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水镜。 苏芜心底一跳,连忙也跟着跪了下来:“君上恕罪,这个……” “你想说什么,这个水镜只是你们放出来当摆设的,根本就没有使用过?”白珩笑了一下,“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用这个东西,我保证让你们这辈子都没办法再使用水镜了。” “是。”陈司远将头垂得更低,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一边的苏芜也跟着道:“君上放心,属下已经知错,往后再不敢用这水镜了。” 白珩点头,确认两人并没有在敷衍自己后,干脆转身离开。 眼看着自家君上离开,陈司远终于悄悄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原来只是水镜的事,我还以为君上听到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了。” “你真的确定他没有听到吗?”苏芜无比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陈司远肩膀一僵,顿觉生无可恋。 白珩听到了没有。他当然是听到了,只是并没有和两个属下解释的心情罢了。 他知道陈司远是对的,无论出于什么缘由,欺骗对方,隐瞒下自己已经恢复的真相都是不合适的,更何况魏子芩之前还曾经几次救过自己。 然而白珩也知道,如果他此时此刻直接告诉魏子芩,说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那么得到的唯一结果,估计就是魏子芩客客气气的和他说恭喜,然后丢给他一张和离文书,之后两人彻底形同陌路。 变傻时候的白珩也是白珩,他还记得自己最初究竟花了多少努力才与魏子芩结为夫妻。 调换凤缘石,被魏荣生骗到葫芦山上,为了摘那株莺尾草,他几乎数次从山崖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