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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90节 (第2/3页)
这话是意有所指。连续七日,他要钓的便是和剩这条鱼。 和剩并未再次刮饵料,也未收拾东西起身离开,仍坐在一方礁石上,看着远处平静的风浪,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 和剩今岁四十三,年少时曾跟随百年前就闻名天下的清道子,做其关门弟子,习纵横军事之术。而清道子,又曾是围棋大师北厝的师弟。论起来,这三人的关系匪浅。 只是和剩理念并不为他人有识,再加上其本人颇有些心高气傲,也不愿为那些俗人所用。 学成之后,便隐居在南海临城,在此处贩鱼为生。每日天尚黑,便到海边钓鱼。午时贩鱼,若卖尽,拿了银钱买酒吃;卖不完,便提着余下的回茅草屋吃鱼去。 他自认为这天下间,无人知晓他在此处,也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可这尚且未及冠的少年是如何得知的? “家父方于三月前,为国命丧金州。”由此可知,他的生父该是那战功赫赫的镇北王闵戈。 和剩想到此处,是不由鼻孔嗤气一声,显然是瞧不起的。 闵危并未立即回他的话,反而站起身,自身后秦易手中拿过一本破旧不堪的书,恭敬地低头,道:“和先生,可先看过这书。” 那书的封皮已是模糊不清,甚至有些油渍泼在上方。依稀辨认,却也能认出几字,正是《《百变效古棋谱》。 “这棋谱怎会在你手中?” 和剩惊愕地捧着棋谱,珍爱的鱼竿掉在地上也不管了。他小心翼翼地翻动里面的书页,一页页地看过去,仔细非常。 闵危站在旁侧,唇角微翘,道:“偶然所得。” 因有着真宁记忆,闵危倒是清楚地记得那时林良善与“他”夏日下棋时,旁侧摆放的棋谱,这些都存在他的脑中。棋谱并未同那件大红嫁衣烧毁于大火中,是被一同带出来了。 他当然知晓这本棋谱前世是通过闵容的手,到了莫岑手中。这世怕是不能了。 和剩并未翻完棋谱,是到了一半的位置,就停下手,似是犹豫不决。 “和先生若是喜欢,我可送予先生。”闵危再道。 “不必。”和剩这回是将棋谱递回来了。天下间从未有便宜事,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朝局动荡,这人找来此处,又是这般举动,目的可见。 闵危并未接过。笑意收敛了,微眯着眸,唇角也扯平,淡声道:“和先生,俗话说的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若非经过前世,闵危兴许会被这人的拒绝有些无措。但此时,却不会。 “和先生隐居临城十年之久,虽以渔为生,但也常观四路消息,暗查明主。否则,多年苦学岂非如粪土般不值。百年之后,又会有谁记得先生之名。青史垂记,必不会有先生,或许有游历天下、桃李满园的莫岑一席之地。” 这般才能之人,虽是隐居。但自古以来,文人雅士,心中莫不有名垂青史的想法。更何况和剩也不是真正的隐士。 至于后面的激言,是他知和剩不喜莫岑举行,不该将所学大肆教与学生,而是该挑两三优秀学生传授。当然,这只是一点,两人的不对盘,还有许多。前世,自将莫岑请下山,两人就没少在朝堂之上起纷争。 闵危又有些歉意道:“也不知我这番话是否打扰先生?” 不知何时,平和的海风有些急呼,浪花拍打在脚下的礁石上,溅起无数的水珠,又被风裹挟着吹向岸边之人。 好半晌,和剩转身看向他,质问道:“你的意思,该你是伯乐?” 他将闵危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嘲笑道:“不过是一个未及冠的孩子,也敢口出狂言。” 闵危道:“大雍太.祖当年起兵时不过二十,于三十岁时打下了这莫大的江山,于三十三岁时拓宽海域,往来海外各国邦交,于三十六岁带兵攻打南疆,分得如今的金州之地……而在此中,始终在其身边,为其筹划之人,却只一人:贺明远。” “我的年岁虽小,和先生又岂知,我今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