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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1/3页)
然而地上冰凉,凉意入骨。她又在门口处寻了个木盒,干脆坐在了上面。从木门的缝隙里还透了几丝光,光亮照在她的脸上,她忽然想起那日的大雨,她和方采言乘船顺水漂流的时光,那次好像是小姐第一次带着她冒险。 想到这儿,她的脸上忽然绽起一个笑容,可是很快这笑容又黯淡下去。 这个雨天,却只有她一人了。 忘了坐了多久,她又一个人孤零零地沿着屋檐走回去了,方采言和方淳月还在说笑,珠儿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和春华各自侍立在各自主子的身后。她看了眼矮桌上的茶水,茶水盈盈闪着润泽的光芒,满满的,还是整整一杯。 方采言依旧没喝。 她忽然意识到,这里是不需要她的。 于是她默默走进了她和春华的小屋,趴到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忽然觉得嗓子发紧,胸腔里好像有什么在不住地震动,她猛地憋了口气,一行泪就无声地落了下来。 后来雨停了,方淳月便带着珠儿离开。 映荷握着方采言的一串耳环,一直等着,可是一直到夜里就寝,都没有人来。 那一晚,是春华陪着方采言睡的,可是第二天,方采言却得了风寒。 映荷经夏莹提点才知道是自己闯了祸,昨天她坐在柴房门口的木盒子,里面装的是炭,她走时忘了关门,导致风雨将炭淋湿了,所以那一晚方采言都没能取上暖,以至于第二日便得了风寒。 映荷忽然又愧疚起来,她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又给方采言熬药,忙活了几个时辰终于将药熬好,一进门,却看见春华已经伺候方采言喝完了一碗药了。 她端着热腾腾的药,忽然不知所措。 “映荷?”方采言笑着向她招了招手。 映荷看到方采言嘴唇发白,急忙放下药碗走过去,跪到地上,“小姐,映荷害你生了病,你罚映荷吧!” “你这个小傻瓜,”方采言还在笑,“是不是搞错了方子,还是火候没有拿捏好,才熬了这么久?” 映荷憋着,摇了摇头。 “昨天我便觉得乏,要不我就去找你了。”方采言侧过头,端详着,“恐怕你又要多想那些是非,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你呀,老爱多想!”方采言话还没说完,就咳嗽起来。 春华立刻拿起痰盂,递到方采言面前。 映荷无措地跪着,只等方采言咳完了,才听方采言说:“我不支使你,是我知道你这个冒失鬼做不好事,没有活不是乐得清闲吗,你怎么反倒不开心?不是我不重视你了,映荷啊,”方采言拉住了映荷的手,“你一直在我心里呢!” 映荷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以后要好好的,可不准多想了!”方采言虚弱地警告,映荷梗咽着点头,春华在一旁站着,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这时候,冬雪忽然来说,“淑女大选结束,贵人才真正入了宫册,按照规矩,该去给太后和兰贵妃请安了!” 映荷担忧地看了虚弱的方采言一眼。 春华却吩咐说:“就回说贵人身体不适,得了风寒,不宜出门。未能给太后和兰贵妃请安还请恕罪。” 冬雪答应一声就跑出去复命。 映荷在这边更加愧疚,春华又道:“第一次就缺席,恐怕太后和兰贵妃会对娘娘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好印象,”方采言满不在意,“做那些虚礼干什么?” 春华垂下头,没再多言。 映荷紧紧握住方采言的手,在心里期盼着方采言可以好的快些。 一晃七日过去,方采言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虽然还是干咳,却可以出门吹风了。这七天,方采言对外称病,皇上的传召自然也没有落到长清阁。听说这七日里,皇上独宠方淳月一人,已经接连在方淳月的芷兰宫中留宿六日,唯一一日没有留宿还是因为政务繁忙,一夜未眠的处理奏折。 方采言听后,很是欢喜,多好的兆头啊! 她开心的替盆栽修剪枝杈,却一不小心剪到了自己的手指,顿时鲜血直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