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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2/4页)
燃,竟难以扑灭。 很快,庭院两旁的人家也被惊动。这些人非富即贵,在自家院子里望着这场大火,未免有些胆战心惊。 苏夜趁着他们不知所措,飞快赶到目的地,看了一眼那扇紧紧关上的门,再抬头时,便见摘星阁顶,有刀光一闪。 她不仅认出了刀光,还看到刀光闪动之后,带出一泼血色,吃惊之余,功聚双目,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无论朱厉月身上发生了什么,园中守卫都已被惊动,时而传出惊呼声。楼阁顶上就像另外一个世界,既有烈火黑烟,又沐浴在星月光辉下,异常凄凉诡艳。 刀光连续闪动,森寒如青霜,又如青色火焰,更像一道清冷月光,竟似把所有的光融合在一起,共同聚在了刀锋上。 苏夜从未见过这样的刀法,不觉被它吸引,凝神望着刀和用刀的人。结果她还没看多久,刀光忽然暴涨。一条人影如天神降世,从阁顶掠了下来。 刹那间,她放弃进去帮忙的想法,收回正在涌动的真气,重新捡起竹篙,从容等待着。 杀人容易,逃走难。无论这人是盗,是贼,是匪,还是同样去杀朱厉月的杀手,她都乐意等在运河上,准备助他一臂之力。 那人果然如她所料,选择运河为逃脱地点,而非直入苏州城。他掠下摘星阁后,立刻翻身飞跃,纵身掠向后墙外奔流不息的运河。 苏夜伫立在画舫上,轻握着那根竹篙,仿佛被园子里的喧闹吓破了胆子,动也不敢动一下。但她的六感已经提升到巅峰,灵识也在扩散,将附近情形一览无遗。她知道园中每个人的位置,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等机会来临,便进行蓄力一击。 她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粉墙发出一声闷响,轰然洞开,顿时砂石四溅,竟被人一刀斩破。那人从破洞中飞身而出,毫不犹豫地跃下运河,同时还向苏夜瞥了一眼。 他身材不算高大,体格虽然结实,却也没到超越常人的地步,似乎只是个普通武人。苏夜目光倾注在他脸上,只见他脸容清俊,双眉如刀,唇上的髭须比眉毛还像刀,眼神利的也像他刚才用出的刀。 刀已经收回鞘中。刀鞘为木制,雕了很多朱符篆书,颇有古意。刀柄足有刀身的一半长,和平常见到的刀都有所不同。刀上散发着淡淡的旃檀木香气,仿佛被常年供于佛前。 他入水同时,苏夜身边,那扇漆着红漆,镶着铜钉的侧门忽然开了。 一把菱角般的黑色暗器从门里撒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 这些当然不是菱角,而是雷门火器。出手的人少说也是雷门“辟”字弟子,远胜江湖寻常好手。 同一把铁菱,可以轻重不同,大小不同,速度不同,飞射路线更不同,就像死神撒出的一把夺魂镖,将跃进水中的人牢牢罩住,罩在这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下。 没有人知道铁菱接触水面后,会发生什么,也绝对没有人想知道。门边那只手一击即退,似乎也很害怕看到之后发生的事。 可他将手缩到眼前时,忽然发现手背上扎了一支细长的针。他借着侧门上挂着的灯,看到中针处出现了瘀斑,却急切间看不清颜色。他只眨了眨眼,就觉得这只手被冻僵了,彻底失去了知觉。 而外面,并未发出他预料中的震天巨响。 苏夜把竹篙当成长刀,看似随便地扫了出去,划出极为完美的圆。竹篙上,劲力如水,如雾,如云,将所有铁菱裹了起来,丝丝化解它们飞旋时的力道。 这股柔劲简直柔的过分。铁菱陷入其中时,完全没有爆炸的意思,反而慢慢停了下来,犹如受到竹篙控制。苏夜微微一笑,顺手抖开竹篙,劲力骤然转向,将铁菱弹入粉墙上的破洞。 那人从水中浮了起来,扒住画舫边缘,连问都不问一句,径直翻身上了船。他的脸色本应很健康,这时却蜡黄无血色,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铁菱在园中爆开,竟摧毁了整整一片后墙,连带那扇红漆铁门也炸开了。铁门门轴脱落,门扉扭曲,毫无生气地拍向河面。然而,那只神秘的小画舫已然不见。 船上多了个大男人,但苏夜仍轻松扳动着竹篙,全不在意增加的这点重量。她心中自有把握,知道这条运河上,几乎不存在能追的上他们的人。 摘星阁的火离他们越来越远,如同一只怨毒的红色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苏夜回头瞥了一眼,忽然问道:“你是谁?” 那人答得很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