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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第2/3页)
柳行素心一狠,用力地将他最后一件亵衣拽下来了。 “唔,冷。” 柳行素乜斜着他道,“冻死你才好。要不然等下叫你的红粉知己,替你找两件像样的衣袍来,亲手替你穿上?” “红粉知己?” 柳行素冷笑,“就是那位找上门来的灵珑姑娘,昨日夜里来的。说什么愿意给你做牛做马的,如此诚心。” 白慕熙确实没想到灵珑竟能找到这里来,皱了皱眉,“难道她向皇叔投诚了?” 这样不是没有可能,白慕熙握了握柳行素的柔荑,“她眼下怎么了?” 柳行素眼风一扫,挣开了他,“好得很,能吃能睡在柴房躺着,你不要误会,我对她没有加害之意,这都是韩大人的主意,他看灵珑不痛快很久了。” “灵珑身世可怜……”他才出口一句,柳行素忽然衣袖一动,仿佛鼓入了一道风,但他清楚那不是风,“留她一条下山的路罢,潺潺,你走时可带着她,将她安置一番就行了。” “命在危墙下,还记得薄命知己。”柳行素嘀咕了一句。 转过身来,将他的手臂一推,“好了我知晓了,你进去沐浴,一会水该凉了。” “好。” 他慢条斯理地微笑,将下裳和亵裤也解开了,轻薄的薄如蝉翼般的光滑细缎落在红毯上,都听不到丝毫动静,柳行素耳热地转过了身,正要离开时却被抓住了手,“潺潺,陪我。” “别羞。” 一语道破天机,柳行素不是没瞧过那什么,她也不是真的像个大姑娘害羞,但她怕自己忍不住就…… 吃了他。 “以前这些事,潺潺都是抢着要做的。”某人叹息了一声,但柳行素却觉得,那声音真的好不得意,蔫坏蔫坏的。 她忿忿道:“本来什么都忘了的,结果想起来的时候,不该想起来的也全想起来了。” “呵呵。” 柳行素闭了闭眼,摸了摸发烫的鼻子,转过身,纱帘微扬,男人修长的腿便在眼前,笔直而遒健,被水雾迷得有些朦胧,视线一寸寸地上移,柳行素的脸颊愈发滚烫,他笑了笑,拉住她的手,长腿迈过浴桶,水花泛起细小的梅浪,木樨香蒸得整间寝房全是清冽香甜的气息。 白慕熙握着他的手,一个人站在浴桶里,一个人站在浴桶外,面面相觑。 柳行素耳热,全身的血液犹如疯狗似的窜起来,烧得理智呼啦哗啦燃成了灰烬,她咬咬牙,“我也洗。” 不管了,谁让他那么卑鄙,她也无耻一回。 这么一来,正中某人下怀,他挑起薄唇,水雾迷离之中,两人都被熏得肌肤滚烫,他唇边的笑意变得灿然绚烂,眼眸荡起一波妖色。 不知怎么,柳行素在被他轻手抓入浴桶之中时,忽然想起某一日徐义理用一个妖艳美少年诱惑她的时候,那时她心里想,如果是眼前这个人衣衫不整雪体横陈,就算是直钩,她也能顺杆爬上去,将他里里外外都吃个干净。 心愿成了真。 柳行素想着想着,忽然笑出了声来。 他的手替她宽衣,虽然白慕熙自幼养尊处优,但解人衣带这事却是熟能生巧,柳行素抿着唇瞅着他,这么个俊美无双的郎君,是她一个人的,是她就算生死阻隔,就算血海深仇,也没办法撇得清的夫君。 可惜依照祖制,那夜花灯满上京,她随着十里红妆嫁入东宫,从未见过她骑马迎接她的模样。那夜里,只剩下齐鸣的鞭炮声,她遮掩在盖头下,羞怯而充满盼望的脸蛋,还有四面八方涌来的歌颂天下太平、帝子娶亲的祝福,那晚奏的是《越人歌》与《桃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几乎站不住了,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吹气如兰。 “阿熙,你再娶我一次,可好?” “好。” 他的声音,透着一种沉重而疲惫的喑哑。 作者有话要说: 点一支事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