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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第1/3页)
他的手紧了一分,呼吸温热,就在她的耳根上,氤氲起淡淡的红云。 静谧的夜里传来他低沉细哑的声音:“约莫有七年的时间,每一次睡到蒙昧,总会听到你叫我。可是醒来,身边却从无一人。” 柳行素心软得一塌糊涂,却故意挑眉,“哦,那两朵解语花,都没爬过你的床?” 他有些不悦,手掌盖住了她的唇,低声道:“她们何曾是我的解语花?” “哦。”柳行素倒是没有疑心过灵珑,她一直以来都自欺欺人得厉害,若是真和白慕熙有什么,断然不会活得如此谨小慎微,倒是那个张扬跋扈,连太子妃也放在眼底的灵瑗,柳行素的唇敛了敛,道,“那灵瑗呢,你和她,到了什么地步了?” 当年她老父腆着脸求皇帝下旨,为她挑个如意郎君,就差没明说,她柳潺非太子不嫁、非东宫不入了,皇帝几乎是被逼着答应了,为了找个台阶下下,便从太后宫里挑了一个称心如意的小婢女送入东宫,美其名曰就是,给太子暖床。 所以灵瑗打从一开始,就是抱着目的前来的。 这种女人,就算白慕熙有心对她敬而远之,她也会不计手腕朝太子爷飞扑过来求怜爱求宠幸。 白慕熙微微沉吟,夜里声音也有低哑,“抱过。” 最多也就是抱过,柳行素还有些难以置信,那灵瑗姑娘是有多大脸,敢日日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为什么抱呢?”柳行素心道是不是灵瑗对你投怀送抱了。 下一瞬白慕熙便掐断了她的想法,“衡阳接到你亡故的消息,快马加鞭赶回去,只在火场找到一具尸体,我以为是你。” 抱得不是美人,原来是具…… “小白,有件事我不得不同你解释一下。”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更珍惜地将她搂住了腰肢,柳行素敛唇道:“虽然当年我是在东宫放了一把火,但是烧起东宫的,好像不是我的手笔。” “是灵瑗?”白慕熙皱了皱眉。 “可能。”柳行素近来大胆了起来,在东宫里不堪回首的往事,伴随着与他相处的点滴,心结一点点的解开,开始一件件浮上心头,柳行素回忆起来,当时情况混乱,时间又隔了太久了,她有些不能确定,“其实,我也不晓得是不是。” “当时,我打翻了烛台,确实是……不想活了。”腰上的手臂好像搂得更紧了,柳行素甜蜜地忍俊难禁,“小白,小白,你别抱那么紧嘛,小娃娃还在呢……” 他松了手,有些僵硬地不知道往哪个地方放,柳行素拉住他,在被褥里与他十指紧扣。 “不过,后来服侍我的婢女察觉到了不对,扯了一条布,将火源断了。当然不排除,有暗处火势绵延的可能。火灭了之后,灵瑗便走了进来,好像对我说了些不中听的话,那时候我心里全是家人的死,没有理会她,也不晓得她具体说了些什么。总之走后,火势便又起了。” 柳行素扣住他的五指,低低道:“灵瑗陷害过我的事有很多,如果她只是想纵火烧了东宫,再嫁祸给我,而最后却将自己断送在里边,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也正印证了恶有恶报的话。现在我已不大想灵珑的事儿了,就是对你当年偏着灵瑗有些不甘心。你那时候可凶。” 潺潺的确是个会计较这些的人,但他没想到七年过去,柳行素还是……白慕熙的眼底有些晶莹,手指摩挲过她的手背,轻声道:“我哪里是向着她,从来都是你。” 灵瑗是皇帝放入东宫的一双眼睛,因为他许诺的“权宜之计”,便不可能待潺潺太好。他想过,尽快逃脱东宫的牢笼主张天下,潺潺便可不再受任何委屈。可惜父皇春秋鼎盛,他终究是不能逾矩,行大不韪之事。后来,潺潺在郊外围猎之中,在女眷行列里大放异彩,博得满堂称赞,父皇问她心愿,她说,愿意在漠北建一个马场,待皇帝将来平定北边,再赏赐给她。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奉承皇帝,但只有白慕熙一个人听出来,她那话,是认真地在说,她喜欢自由。 她在马场上飞扬的神采令他羡慕不已,他喜欢潺潺,最爱她的个性。怎么能将她自在翱翔的羽翼剪断,锁入东宫变成一只黄鹂? 那时候,他就渐渐开始变了主意。 柳行素问:“什么向着我?比如——” 他摸了摸她的发,低声道:“夜深了,先睡。” “哦。”柳行素重新缩回他的怀里,但不自禁地,想到了今日梅先生同她说过的话,交代的事,要瞒着白慕熙,真是——她数度欲言又止,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