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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第1/2页)
他似笑非笑凝视她,“现在不成,一气儿打倒了两派,满朝文武就该怀疑我了。” 这个人真是坏到了根儿上,星河嘴唇翕动着,嘀嘀咕咕编排他。他发现了,把被一掀,“进来躺会儿?” 老想把人往床上引,星河不上他的套,太子爷的床板可没那么容易就舂断了。她说:“我睡醒了来的。” 太子摸了摸她的手,“有点冷,外面又下霜了吧?你进来躺会儿,我捂着你。等宫门开了我陪你上立政殿里见皇父,南玉书罢了官,指挥使总得有人填上去。你想当么?想当就上床来。” 这下她犹豫了,很心动,又怕被他占便宜,“您是想让我以色易权?” 太子嫌弃地看着她,“你有色么?我怎么没瞧出来?那天病糊涂了说了你一声大,你还当真了?你上不上?不上我叫德全来,让他当控戎司指挥使,你看他上不上……” 话音才落,德全的声音竟然响起来,“主子,您说话算话?”听得太子略显尴尬。 这头星河麻利地蹬了鞋上床,伸着脖子叫了声,“大总管,主子的玩笑您别当真,太监是不能出宫当官的。” 德全嘀咕起来,“我就知道,没事儿拿我开涮。” 星河嘻嘻一笑,感慨着:“被窝里可真暖和。”想起暇龄公主来,又有些伤嗟了,“您说一个人,有口气的时候算人,气儿没了,跟物件一样叫人搬来搬去的,真可怜。”她伸出两手朝他晃了晃,“我先头摸了一下,好像忘了洗手了……” 太子惊得往后蹭了老远,“你说什么?” 这爱干净的主儿,怕她拿摸了尸首的手去碰他吧!她有意逗他,往他胸前抹了一下,他说不,不许她碰他。她缩回手想了想,“您胆儿太小了。”说着又触触他的指尖,“您才刚还摸我来着……”太子把她推开了,她愈发兴起,两手一抄,捧住了他的脸。 冰冷的手捂上了温暖的脸,太子打了个寒战,“宿星河,你别欺人太甚。” 她说就欺负你怎么的,“您不也老欺负我么。” 一双手在他脸上描画,从眼睛到鼻子到嘴,没有一个地方错漏。描完了还感慨:“您长得真好看,要是脾气再好点儿就更好了。” 他的脾气还不够好吗?至少对她是用尽了全身的修为了。他可以算尽天下人,可她不在天下人的范围内,在他心里她就是他。两个人厮混了十余年,这是多大的缘分呢,她不在乎,他却时刻牢记在心上。其实他们在某些方面很像,一样的孜孜不倦,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喜欢她这样的性情,他不需要小鸟依人整天依附男人而生的女人,这样的无能之辈宫里太多,比比皆是。他需要独立的灵魂,带着野心和野性,难以驯服,随时可以跳起来作战。他对将来也有设想,百依百顺的女人他从来不需要,他要一个能够和他一起使坏,一起搅动风云的皇后。而不是他在朝堂上励精图治,他得皇后在后宫剥蒜炒菜拍黄瓜。 指尖移过来了,她有时候又傻又幼稚,还以为他真的怕。忽然一口叼住了她的手,她愕然看着他,他捧住那手,从指甲盖儿一路吻到了手肘。 她脸红了,“您这是干嘛,咱们虽要好,您也不能这么亲。” 他说为什么,“嘴都亲完了,不许我亲胳膊?” 她说不一样,“嘴是嘴,胳膊算身子。” 真奇怪,嘴就不是身体的一部分,是用来吃饭说话的器官,没有丝毫隐秘性么?他有时候确实不能理解她的思维,说她糊涂,精起来比猴儿还精;说她机灵,犯起混来脑子赶不上趟儿,叫人想掐死她完了。 太子这两天颐养得不错,借着中毒好好休息了两天,有些饱暖思淫/欲的意思。他顺势把她往底下一压,“星啊,咱们做饭吧。” 星河卯起来把他掀翻了,“天都亮了,您还想着做饭呢?” 太子说早饭,早饭吃饱,一天有劲儿。 她才不理会他的谬论,一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