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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3/3页)
……” “可她分明是想要奴婢的命,光天化人行凶作恶,如斯德行败坏,若只说是性子冲动,奴婢不敢苟同。或许告到太后娘娘那处也好,就由娘娘为我们评评理。” 关若虹脸色瞬变:“你别给脸不要脸,什么德行败坏,德行败坏的分明是你!” 郭婉宁忙不透把她按下:“温姑娘,关姐姐刚才只是一时激动,你脸上只是小伤,我亲自送你去太医府封药,宫里有上好的膏药,绝不会留下疤痕的。” 温浓摇头:“奴婢脸上的血口,是途经此地之时被楼上砸下来的花盆碎片所伤。这花盆不只一次无缘无故从天而降,奴婢不信这么巧,心觉定是有人意图谋害奴婢性命,这才寻迹上楼。只是刚上楼时奴婢见到二位贵人在此,心道可能是自己错了,哪知关小姐竟再次行凶,她这是真要奴婢的命呀!” 关若虹勃然大怒:“你别诬赖我!我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郭婉宁也说:“方才我俩在楼上闲谈,关姐姐见你经过,正要招我过去多瞧几眼,也不知怎的窗边那个花盆就掉下去了,或许只是一个意外?” “这是我俩第一次上阁楼来,除了关姐姐那日在妙观斋见过你之外,我俩再不曾见过你,她又怎会无端伤人呢?” 温浓扫过忧虑重重的郭婉宁,再看一眼怒火冲天的关若虹:“昨日申时末,你们在哪?” “申时末我俩正陪太后娘娘用过晚膳,一直坐谈至酉时才走,娘娘身边人证俱在,你可以亲自去问。”郭婉宁暗松口气:“或许真的只是误会了?” 不是她们,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温浓皱眉思忖,耳边传来郭婉宁的嗫嚅声:“温姑娘,能否看在我哥救你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吧?” 郭婉宁低声嗫嚅,她确实比温浓长得好,楚楚可怜的时候,就连曾经受她所害的温浓都差点为之心动了。 她柔柔一笑:“其实这事真要闹到太后娘娘面前对谁都没好处,你说是不是?” 温浓默然,语气一松:“倘若真是误会,那奴婢也确实不该津津计较。” 见她总算愿意退让一步,郭婉宁欣然放松下来:“你脸上的伤又出血了,我陪你去太医府吧?” “小伤而己,奴婢屋里有药,回去抹了就能好。”温浓不乐意与她同行,太张扬了。 再说了,就算郭婉宁诚意满满,关若虹却不是这么想的。此地不宜久留,温浓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匆匆几句就下楼去了。 “你瞧她走得时候多得瑟,那种人就该狠狠教训一次才会长记性,不然以后有你受的!”关若虹还在气头上,看不惯郭婉宁这么没志气,被个奴才吓一吓就缩进龟壳里。 就算这样的女人是靠郭婉宁的脸上位的,可也已经在信王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再不收拾她,天晓得以后还敢怎么蹦哒,也就只有郭婉宁这种蠢货想不透,到现在还畏手畏脚! 郭婉宁低头任她数落,直到关若虹自个稍微消了气,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两人才讪然结束这个话题。 不过关若虹气性极大,这时不想与软弱的郭婉宁待一块,自个下楼去玩了,留下郭婉宁独自待在阁楼上,等到关若虹神气昂扬的身姿渐渐消失,那张脸上的柔弱也已经消褪得一干二净。 她听见身后的一丝动作,舒眉吁声,踩着莲步走到一面画板前,她小心翼翼地挪开少许,外间的光线立刻透了进去,空气中的药味也随着淡散一些,画板之后的角落阴影,有个扑灰的人形被慢慢照显出来。 半蜷的人意识未明,映在郭婉宁眼里,她放轻声音,低低呼唤—— “阿浚。” 第51章 生病 “殿下病了好几天,你不必跟前侍…… 回去路上, 温浓越走越觉得脸上被抓的那块皮肤火辣辣疼得厉害。等她回到屋里对镜一照,被伤口惊得险些晕眩。 原来的创口只有碎片细细划出来一道血痕,顶多也就溢出几滴血珠, 连擦药都不必就能自己封口了。可如今划破的伤口被几道血爪给取而代之, 尤其被刻意抠搅的那几下,血皮下的红肉可都明晃晃给绽出来,清晰可见,惨不忍睹。 这关若虹哪是拿当她情敌抓,分明是把她当包菜给撕啊! 小小年纪下手已是如此狠辣,日后也不知还能长得多歹毒。温浓窝着火找药抹伤,创口的伤隐隐作, 折磨得她坐立不安,抹完还觉不踏实,决定还是改去一趟太医府拿药, 让那儿的医官帮她仔细瞧瞧。 温浓怎么也没想到, 她刚到太医府不久, 经过回廊之时这么凑巧, 竟撞见前方不远处正在拉拉扯扯的郭常溪和关若虹。 她心下一咯噔, 调头就想跑,哪知习武之人眼力倍好, 在她发现对方之前对方就已经发现她, 郭常溪立刻扬声将她喊住:“阿浓!” 他越喊温浓越想跑, 可惜没跑多远,人就又被逮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