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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第2/3页)
之心切,饶是再过,也是为民女。殿下看在忠国公府多年尽忠的情面上、看在你我日后的婚约,就饶恕他吧……” 都说这桩婚事是百官上表、皇帝亲赐,有的人说信王并不乐意接这桩旨意,就有人说那他既然看不上郭家之女,又为何把这桩婚事给退了? 坊间更多的流传,其实是说信王属意郭婉宁的。否则依他的脾气与手段,当日郭常溪拦车冒犯于他,就该拉下大狱严刑伺候几百轮了。 可信王不仅没有这么做,相传他在府邸豢养美人,无不貌有三分似,正是肖似了那位忠国公府的郭家小姐。就连近来宫里宫外传得火热的那名小宫娥,见过的人都说其貌神似郭婉宁。 眼前此女,她今日一身水色掐花缎裳修身襦,一条齐绦束腰勾勒出少女的美好线条。本是芳华艳好的岁数,晕淡眉目无需施染,一抹红唇一点朱,绯颊馥馥眼波流盈。 如斯美人,那颦眉忧色令人怜爱疼惜,得她怏怏一求,谁不立刻挖空了整颗心? “既然是日后的婚约,那就等日后再说。” 然而信王冷情如冰,女|色当前,竟根本就不为所动:“现在的你想要求本王,恐怕还没那个资格。” 郭婉宁身型一僵,美目戚戚,顷刻便蒙上了水色的泪意。 台上彩鼓渐至尾声,看着两侧绯色的帷幕即将拉开,太后的心仿佛还若那阵阵鼓点震动不止。自开台至今她就不曾好好听戏,如今郭家闹出这样的糗事她也无心关护。她只一心握住身边人的小手,即便听见稚嫩的抱怨也充耳不闻:“信王,经这一闹在座诸位都没了兴致,不如算了,这戏就辙了吧……” “朕还没看完呢。”闻言,夹在二人中间矮人一截的某道声音立刻发出不满的小小抗议。 “你听?不是本王不愿意,是陛下不愿意。” 太后面若金纸,那一眼充满了忌惮与恐惧。信王扬唇,不予任何置喙的余地:“——起乐。” 眼看郭常溪被家人绊住手脚,温浓心知指望不上,辗转徘徊间,听到熟悉的奏乐响起。温浓眉心一跳,蓦然回首看去,这是关山狼王的开场奏乐,难道此刻上台的是关山班?他们提前上场了?! 原本接下来的这出戏本还轮不到关山班上场。可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被告知临时有了新的调整,台下有位贵人点名要看关山狼王,把他们的这出戏给提了上来。 这样的意外虽然令人无所适从,但这毕竟是在给皇宫里的贵人们上戏,宫里的贵人有权任性,你说不上那是不可能的,好在众人的情绪已经在山狼班主的带领下调整回来,是早是晚都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他们整装就绪站上戏台,绯色的帷幕从左右前后缓缓拉开,台上的人渐渐看清台下的人满为患,也看清了他们的目标所在。 与此同时,台下同样将他们的目光齐齐聚向了台面上—— “咦?” 台下有人发出一声惊疑,而台上的人却还不自知,直到帷幕彻底拉断,前方视野渐渐明了。 关山狼王开场一幕,由饰演先祖皇帝与山狼的二人打头阵,讲述的正是先祖皇帝受袭退入关山初遇山中野狼,人狼相会的第一场。 然而席上众人看到的却是同台之上,有两拨戏子。 同样的兵戎长剑,同样的灰皮狼面,他们一左一右,仿佛成了一对影子,如镜中照,两相交映。 台上奏乐响亮非常,台下却在交头接耳地嘀咕说:“这是什么戏?” “关山狼王原来是这么开场的吗?” “可怎么会有两个皇帝、两头山狼?” 因为这样离奇的一幕,不仅台下观众犯懵,立在台前的山狼班主与饰演先祖皇帝的另一人没有随着律动舞起来,站在台边等候上场的其他人也都僵了僵。 “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切都映在山狼班主的眼里,他定定望向对面那张相同的狼面,以及与之相似的体魄身型:“是你吗?” 对面的山狼看似相同的走位与动作,但这一刻却不如对面的山狼沉稳。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双手发抖,极度恐惧,止不住打颤:“没用的,被发现了。” “我们所有人都逃不掉。” 山狼班主眉心一弹,素日里早已听惯的奏乐变得异常纷扰,在这片奏乐之中他听见台下有人拊掌,他蓦然转头,双目死死钉在台下那个人身上—— 一出好戏即将开台,陆涟青声先拊掌:“人狼大战,何其精彩。” “不过依本王看来,真假狼王才更精彩。”陆涟青慢条斯理地笑:“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一戏没有二狼称王。既然你那么喜欢扮头狼,那就让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