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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2/3页)
一下别无二致,可不正是跟他学的么?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好大的本事。”容从眼里烧着一簇簇冷焰:“娘娘让你去干什么?你倒是说说你去妙观斋都干了些什么!” “让你去送金魁令,那是太后娘娘的恩典。天大的好事,本着和气生财,为了安定人心。娘娘煞费苦心,可你去做什么?挑事、伤人,你以为你八面威风,很得意是吗?我告诉你,你这是在丢人!太后娘娘的脸面都让被你给丢尽了!” 容从绝非喜怒形于色之人,纵然心底有火,从来都是绵里含藏,不会大势宣发的。温浓鲜少见他发火,这世上恐怕只有容欢能够惹他生这么大的火气。 “织染署闹事不够,调来妙观斋你又闹。你若是哪儿都不想待,那就老老实实留在永福宫。”容从眯眼:“可你连永福宫都不想待下去,你是想打哪来的回哪去么?” 容欢眉心一弹,嚯地昂起头,浑身哆嗦得很厉害,声嘶力竭:“我不走!我不回去!” 这样的容欢就更少见了,温浓跪在他的身侧,将容欢的抵触与畏惧看得分明。 “是哀家让他去妙观斋宣赏的。” 太后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她面露悯色,抬手轻轻搭在容欢颤抖的肩上,似是安抚:“小欢儿若是有错,那也是哀家的错。你别总是拿这事吓他,哀家不会让你送他走的。” 容欢立刻手脚并用爬到太后膝边,紧紧攥住她垂在地面的裙摆,仿佛像要揉碎了。 “再说……这事还不定就是他的错。”太后戚声一叹,慢悠悠启唇:“哀家听闻那个班子招事不断,那位狼面班主似乎还被传与宫人缠扯不清。小欢儿心气不平,若是冲动为谁出头,那也是情有可原罢。” 埋头闷声不发的温浓一听,就知道她为什么会被一并叫来了。 果然太后娘娘转眼,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阿浓,当时你就在场,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从目光转来,温浓如芒在背。 她躬身福礼,紧声讷言:“娘娘高见……奴婢认为,此事属实不能完全怪罪在小容公公身上。” 太后声音一挑:“哦?” “奴婢赶到妙观斋时,两边已经动手了,奴婢也是事后听身边目睹现场的人说起。”温浓先将自个摘清,也不提那‘狼面班主究竟与谁缠扯不清’,随即说道:“小容公公本意是好的。娘娘乃是帝母,他以您为尊,此去又是行赏,恩威隆重,要求受者施身大礼,恭准有度,不得着褴褛衣衫、不能以假面蔽世。但见那位班主以狼面覆脸,礼体缺失,便是犯是忌讳,确有不敬之嫌。小容公公因其生怒,属实情有可原。” 太后娘娘颌首:“接着说。” 温浓心中百转千回,继而才说:“戏班子的人草莽出身,性情鲁直,不识宫规律法、不通繁缛礼节,亦是在所难免。但奴婢听闻那位狼面班主自少习戏,务求人戏合一,他常常佩饰狼面,既要习那孤狼的行止,又要学得蛮狼天生的野性。他以半生所练所学造一身高艺绝尘,奴婢认为他有英魂戏骨,当得起娘娘赐下的金魁令。” 太后笑了,宛若迎风而沐,聆若天音:“你来品品,看这丫头说得是不是理?” 这话是指给容从听的。 打从一开始太后就没想罚容欢,但容从若是动真格,她也不想与他过不去。所以太后找了个人帮容欢递台阶,好在温浓看懂了,她也做到了。 倘若她做不到,那么太后恐怕就要去揪她与山狼班主纠扯不清这点说法,替容欢转移话题,届时倒霉的只会是温浓。 容从没有消怒的意思,但这种情况显然已经不只第一次发生:“娘娘,不管有没有理,他犯事就是不对,您不能总是这么惯他。” “他还是个孩子。”太后充耳不闻,就是听进去了也没当回事。却不想想她口中所谓的‘孩子’动辄打杀,骨子里的残忍能够毁去多少人。 容从眉心轻蹙,很快眸底的怒色便沉淀下去,不再显露:“娘娘宽恩,你还不过来谢礼?” 这回容欢没有继续狗在太后膝边,跌跌爬爬退回来,磕头跪礼:“谢娘娘开恩、谢娘娘开恩。” 太后摇头点拨:“莫再惹你师傅生气了。” 容欢抬起稚嫩的脸庞,牵开嘴角,也不点头,也没说不好。他那模样就是死性不改,饶是重来一回,恐怕还会那么做。 温浓心中纳闷,但也不想把事往脸上表露出来,低眉垂首静候发落。 “好了,随你师傅出去罢。”太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