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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1/3页)
容欢不嘀咕了,偏头打量她,似笑非笑:“我又不缺什么,拿你什么呀?” 温浓分明觉得容欢是知道她指什么的,却还在装傻:“我不跟你兜圈子,你知道我说的是杨眉。昨夜她就在我房里,李司制让我把她领回来的。” 容欢也不装了:“那你白天还骗我?” “我骗你怎么了?”温浓失笑,“她被你整得这么惨,我怎么知道把人还回去会不会命都没了?” 容欢不说话,面布阴霾。 “容欢,既然那是你不缺的,也是你不要的。你别跟我争,就给我了吧?”知他吃软不吃硬的,温浓寻思着放轻语气,果然就见容欢神色有所回暖:“我也没说还想要回去。” 温浓才不信:“那你干嘛把人带走?” “人又不是我带走的。”容欢斜她一眼:“我一早就去行宫陪娘娘,中途听差从妙观斋折返两回,自始至终就没回住舍。” 温浓一愣:“你别骗我……” “我不骗你。”容欢啧笑一声,满不在乎:“阿浓姐姐,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丫头是死是活,要不是你掖掖藏藏瞒着我,我才懒得过问。” 温浓不敢置信,试图分辩他话里的虚实。 容欢坦然以对,根本不怕质疑:“那丫头有什么好,你干嘛这么关心她?” 温浓还在为杨眉的下落不明而犯难,根本不想搭理他。容欢双眼眯起:“是她跟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这么防着我吧?” 温浓表情一顿,僵着脸看他,只见容欢冲她一笑,笑得人畜无害:“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把人从水染房里接出来的时候,她看上去瘦骨嶙峋,满身伤痕累累。我不知她被关了几天,她都快被吓疯了,你觉得她能说什么?”温浓一颗心悬到嗓门上,生怕错漏一字一句都会被容欢察觉。 “疯了?肯定没疯。”容欢淡淡应了一声:“那小贱蹄子鬼得很,心思又多。你看起来这么好骗,可当心别被蒙了。” “……”‘看上去很好骗’的温浓不服! “人没了就没了,指不定她已经找到更好的去处,傍上比你我更大的靠山呢?”容欢无所谓地摆摆手:“别太把那种人当回事,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温浓沉默了。 如果容欢说的都是真的,那杨眉在确定她不会帮助自己的情况下,离开寻找其他安身之所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杨眉的心思真如容欢所言那般深,那前一夜她所哭诉的内情也未必能够全盘当真。 当然,前提条件还在于容欢说的都是实话,而不是存心抹黑。 目前温浓是信不过容欢的,但被容欢一瓢脏水泼到底的杨眉已经在她心底植下疑惑的种子,温浓两边都只能信一半。 怀揣满腹疑惑,两人才刚回到永福宫,就被容从派在门口蹲点的人给叫住了,奉命请她俩立刻去趟太后行宫。 听说容从陪着太后在行宫等着,作天作地的容欢可算露出忌惮之色。温浓一点不同情他,只不知太后传召怎么还带上她了,莫不是打算连她也要一起罚吧? 那可真是太冤了。 容从闹事那会儿天就已经全黑了,这时从妙观斋辗转回到永福宫,太后等得乏了,若不是容从坚持,约莫这事也就一笔带过,草草了之。 容欢盼的就是太后懒得追究,可惜他过不了容从那一关。 温浓一进门,抬眼迎上容从冷冰冰的视线,立刻把刚要迈出去的腿往回缩,让容欢先走。容欢这回再不敢嘻皮笑脸了,一入屋就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温浓立刻学着他跪地,两个人肩并着肩,低眉垂眼,颇有些同舟共济的可怜。 “你看,哀家就说小欢儿肯定知错了,他就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老实的,你也别再凶他了。” 太后金口一开,不分青红皂白竟全是回护之意,温浓可算明白容欢那个死德性到底是谁给惯出来的了!容欢两眼精光大作,立刻蹬鼻子上脸、不,哭鼻子红眼:“娘娘,奴才刚刚被那群戏子给打了!” 温浓简直服了,他居然还有脸告状! 太后闻言,纤手一招:“伤哪了?过来让哀家瞧瞧。” 容欢居然就真的拖着两条腿膝盖挪地往前凑,只不过还没近身,就被容从抬腿伸了一脚。一声惨叫,容欢歪身滚倒在地。太后心疼想扶,被容从拦下了:“疼吗?” 容欢蜷着身子匍匐在地:“疼、师傅,我疼。” 容从冷笑:“跟你学的。” 那踹人的架势与容欢今晚在妙观斋起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