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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1/3页)
“约莫是死了吧,不提也罢。” 容欢摆手示意不必,大摇大摆地走了。 温浓被他惊出一身冷汗,事后越想越担心,她觉得自己可能答错了。永福宫里容欢比她熟,论人脉也比她多,就算那夜刻意避人耳目悄悄把杨眉运回屋,期间未必真的无人发现。 万一容欢直接去问李司制,结果两边口供对不上,立刻就会起疑心。就算李司制没有对他说实话,可容欢心眼这么多,旁敲侧击未必不会发现端倪。 温浓操着作贼的心越想越后怕,寻思着找个机会回一趟住舍,刚要走就听说容从从尚事监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人。 踏春阁下戏坪前广聚各大班底,黄公公带人逐一清点,各班主被安排在最前头。主事者依然是玄色宦服的容从,只是仔细一看会发现,同样身着玄品宦服、面白无须一脸和善的纪贤取代原本属于容从的位置,而容从此刻已经退居其次,默然立在纪贤的下手位置。 “肃静!” 随着上方几声喝斥,底下杂嘈的声音渐渐消停。温浓趁着四下无人注意悄悄挤到容从身边,与他无声对了一眼。 纪贤支使手边一名太监站出来宣称:“奉信王口谕——” “在座皆为礼部亲挑万选的优秀班底,授命进宫为陛下辰诞座前献技。此行艺重恩高,万不有失,但陛下生辰在即,斋中频生事端,恶斗不断,有驳今上圣威、有违皇室制仪!即日起任命纪贤辅容从缉查疑凶、擒拿从犯,务必在三日之内追根溯源,一经确查严惩不怠!” 念口谕者来势汹汹,气势之涛宛若即刻就要把底下一干人等无差别摁压在地,尤其信王凶名在外,闻风丧胆,一时间在场的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纪贤拢袍,缓步站了出来:“今上生辰宴在即,诸位专注排戏,尽心完成每一出戏目。余下之事……事不关己,也就无须多虑。” 只要行端坐正,就是被查也问心无愧。 纪贤大刀扩斧一上来,已经唬住大部分的人。 “信王殿下要插手妙观斋的事。” 温浓听见容从的声音在她耳边缭绕,她偏头偷瞄,容从目不斜视,视线还定在前方纪贤身上:“这场生辰宴怕是有问题。” 闻言的温浓暗暗皱眉,心下微疑。 上辈子她并未掺和进妙观斋和织染署两边的事,很多事情都是事后道听途说,并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怎么样。但印象中信王是在遇刺之后开始发难,如果这时候已经让纪贤插手妙观斋的话,断不至于连点风声都不曾听闻吧? 再者连容从都能从纪贤的到来嗅到一丝不寻常,如果信王真有什么打算的话,确定不会打草惊蛇吗? 纪贤简单表明立场与来意,后续也就交由黄公公控场,回来之时他的目光落在温浓身上,面露讶然:“阿浓姑娘怎会在这?我听说你已经调到其他地方去了?” 见容从不打算替她回答,温浓只得自己解释:“回纪总管的话,奴婢此前调在了织染署,但因为近日妙观斋里有个班子需要织染署协助裁订新戏服,奴婢临时调回来帮忙的。” 纪贤颌首:“正巧我还要去一趟织染署,不如就由你来领路吧。” 温浓一顿,瞥向容从。 容从笑眯眯地回她一眼,相当好说话:“也好,李司制那边她熟,让阿浓随你去一趟,正适合不过。” “……”既然两位都这么说了,温浓没理由说不。 * 纪贤主动要走温浓,是想单独与她说几句话。 容从看出来了,以为是信王授意,于是顺水推舟。温浓也看出来了,但她知道不是信王授意,因为陆涟青很可能还不知道她回妙观斋了。 “殿下知道你回妙观斋了吗?” 当纪贤开门见山,努力想借口的温浓就心虚了:“奴婢没有回妙观斋,这次只是临时调度,主要还是留在织染署的。” 纪贤颌首,想来大致也是听过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