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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3/3页)
囤兵马,还兴扩湖推土,广砌华厦金阁,由此可见王府内置奢靡程度,堪比一座小皇宫。 纵然奢美如皇宫,可那位反王下场并不好,这种背景的宅邸一般人还不敢住,直到两年前陆涟青班师入京,兴之所起,把信王府建在这里。 只是府建城东十五里,离大晋皇宫小半天路程,平日信王日理万机,哪来那么多的时间赶路?多半时候他都住宫中,于是十天半个月才回家一趟,别人都说这是信王的小心机。 可笑的是,若信王真是为了住进皇宫耍心机,当初何必只要一座假皇宫这么随意? 温浓被送进碧天玉池搓了顿澡,脏得失去原有色泽的霞帔和脱剩的裙裳全被打包没收,估摸拿去烧了,要不回来的。留给她的只有那枚被扯断的玉色腰佩,陆涟青没有要回,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自作主张。 温浓泡在水里洗玉佩,心道成色真好,堂堂信王殿下应该不差这一枚,要是走的时候无人追究,兴许就当赏给她了。 如今家肯定是不能回的,她一穷二白两袖无物,不说离京路上缺盘缠,就是往后的日子也不知应当怎么过。温浓更愁的是,自从遇上陆涟青,她隐约觉得避走他乡这条路恐将不那么好走。 苦着脸的温浓视线偏移,注意到去而复返的苏情不知何时下水了。 见她越游越近,温浓抱着胸闪到角落里。 苏情出水芙蓉,弯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阿浓姑娘,奴侍候您洗浴。” 温浓又一次躲过她的纤纤玉爪:“苏情姑娘,你我各洗各的,真不必如此客气。” 苏情在水里呆了几秒,泫然欲泣:“殿下吩咐过,要奴好生侍候您。” 当她耳背没听见么?陆涟青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温浓脚踝有伤行动不便,被她缠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怒之下拱身游挺反向偷袭。苏情惊得娇嗔,温浓趁机爬出浴池,本以为这姑娘至少能给她带几件换洗的衣裳,谁知上了池岸才发现啥也没放。 光溜溜的温浓杵在岸边一时懵圈,没有发现苏情已经无声游近,她从水下探出一手,竟猝不及防将温浓拖入池内! 温浓一口气没上来,呛得眼睛鼻子都张不开,这下她的脾气彻底上来了,按住苏情的酥肩运尽浑力一拳,把人敲晕了。 苏情晕倒之后,呛水的温浓咳嗽半天,隐约察觉不对劲。 她这要是个男人,兴许会喜欢苏情这种状似小白兔实则猛|浪如虎的小情调。可陆涟青是不是搞错啦?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好不好! 而且苏情方才拖她下水那一下,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调|情,反像是在要她命? 温浓不敢多想,更不敢多留,套起苏情脱剩的裙裳往外跑。等她蹬着伤腿披着湿发,带起一身水汽出来一看,外头竟不见半个人影,这就更觉蹊跷了。 是侍候一个外来的姑娘不需要太多人手,还是其他下人都被苏情支走了?温浓四处盲转,好不容易发现一道人影,却见对方守在门前,像是在给里面把风一样。 那人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目光始终警惕地注意外向:“这么快就出来了?确定人死透没有?” 一只手拍向那人肩膀上,对方正欲回头,温浓以极快的速度在对方动作之前将其反扑,拼了吃奶的力气高声大呼:“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一石激起千层浪,温浓的声音终于引来一大拨武功高强的王府侍卫,不稍多时就将二人擒拿制伏—— 于是,一并被制伏的温浓也被押去叩见王府的主子陆涟青,彼时他已换上一身常服,雍容闲雅、器宇轩昂,若是不看手里把玩的那柄短刀锋芒锐利,就很像那么回事。 “……” 陆涟青手腕一转,小刀削铁如泥,咻声断了烛台的上盘:“哪来的刺客?” 第14章 谁错 “依你之意,她若真是刺客,难道…… 温浓被刀光晃得气短心慌,没及时自辩,从池里捞醒被带过来的苏情开始哭哭啼啼:“回禀主子,适才奴听从吩咐侍候阿浓姑娘沐浴更衣,谁知她中途将奴打晕,还穿上奴的外裳蒙混外逃,竟与该贼人暗中伙合、意图不轨……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