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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扑倒,脸朝地蹭成个大花猫,脑壳都摔得不太好使。 好在嗡隆隆的耳鸣没有持续太久,逐渐消去之时,温浓发现四周的聒噪不再,热闹的大街诡静得极不寻常。 这时似乎是杨洪说了一句什么,温爹忽而暴起:“浓儿是不会嫁给你的,因为她与小公爷早已定情!证物在此,当着小公爷本人的面,难道你还敢逼婚不成?!” 温浓混沌的脑子一空,目光卡在温爹高举在手的那枚钱袋,继而看到了立在正前方、锦衣华缎英姿勃然的郭小公爷郭常溪,并在那张隽秀俊逸的面容上看到了不自然的惊异。 这不仅是因为注意到那枚曾经属于他的钱袋,还是因为看到了温浓那张与其胞妹颇为相似的脸庞。 却原来,挡在迎亲路上的人竟是忠国公府的郭常溪? 温浓失神茫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冤家路窄的同时,也终于回忆起她爹刚刚当街大呼的那句话…… ——等等?!!! “呵呵。” 不轻不重的一声笑打断温浓的内心咆哮,迅速令郭常溪绷紧神经,同时也让温浓回神注意到对面的那驾乘舆,以及两相对峙的不寻常…… 再然后,温浓背脊一僵。 自两年前信王入京勤王,亲扶幼帝登基,此前暴发的宗室内乱一扫而净,自此京畿之内再无王亲。 而今,本朝能够使用王室乘舆并出现在京街大道之上的唯有一人,那便是信王。 “郭小公爷是非不少。” 陆涟青扶轼支颐,隔着夹纱,冷眼扫过每个人的一言一行:“有心闲事多管,不若先管好你自己的家务事。” 第12章 抢人 “当今世上无人敢拦本王车马。”…… 温浓将头伏低,弯拱的腰背努力把娇小的身板蜷缩起来,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惊的,汗水沿双鬓一滴又一滴沁落在地。 而因为对面那样一席话,绷着脸的郭常溪隐晦地扫过那个钱袋一眼,眉心紧拢,冷厉的目光深深剜在温浓匍匐的位置,偏生这时候温爹还非要冒出来搅和:“小公爷,杨家次子无理逼婚,求娶不成便强取豪夺!您一定要救救我们浓儿啊——” 眼看形势不对头,杨洪忙跳出来:“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温家骗婚在先!我也有人证,你敢不敢跟我当面对质?!” 前有陈氏暗中作梗,在尚未彻底弄清事情始末之前,温爹还真不敢。杨洪见状立刻打蛇趁棍上:“再说郭小公爷什么身份,就凭你们也敢死皮赖脸攀亲带故,简直痴心妄想不知廉耻!” “是真非假,此乃佐证,小公爷尽可一辩。”温爹紧攥钱袋:“再不然……” 再不然什么,他的目光直勾勾转到对向马车,郭常溪眼皮一跳,温浓也跪不住了,一闭眼一咬牙,叩地高呼:“民女有冤,恳求大人为民女作主!” 因她高声一喝,把温爹到嘴的话给震了回去,一时间也不知她嘴上高呼的究竟是哪位大人。 郭常溪没动,眸色翻转,转向车上那位,声色不动。 没有人答应,温浓也不在乎。她躬身匍匐,垂鬓贴汗,像极胆小如鼠,可又带着一股气势,破釜沉舟:“北垣城门郎杨公笥在位谋私,打压下属以全其威,纵容子弟坑蒙行恶,意图强抢民女——” “你!”被人指指点点,杨洪急得跳脚:“不是我们强抢,分明是你们骗嫁在先!” 温浓毅然昂首,冷目凝睇:“你们杨家娶亲,刚过大礼,尚未请期便贸然来娶,本就不合乎规矩。温杨两家结亲,上书谁与谁名,白纸黑字,是你与家妹,难道你要不认?!” 杨洪气笑:“可我要娶的根本就不是她!” “家妹心系他人,称你作登徒子,她想嫁的也不是你!”温浓怒驳:“我们没说退婚,反倒是你一来便说换人。你不听劝阻非要逼娶,见我不依,就不择手段夺人上轿,威逼恐吓无所不用其极!” “温杨两家结亲之事与我无关,我未涉事、亦不知情。若非是你强掳我走,此刻我又岂会跪在这里?”温浓面色隐忍又沉痛:“如今你说我们骗嫁?怎么骗?是谁骗?当着在场那么多人的面,你倒是给个说法!” 杨洪一时语塞,气急之下推出李媒婆:“你快告诉她们,当日温家的人是怎么同你说的,她们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李媒婆没见过这种大场面,这时候腿已经软了,说话带着结巴:“是、是温府陈氏,是她主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