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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1/3页)
借着他垂首的动作,温浓微眯双眼,夹杂一缕暗芒:“爹,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事?是不是这个钱袋有问题?” 温爹摇头苦笑,也没解释:“别多想,好好休息。” 温浓乖乖点头,目送他起身、抬步,正要走,被温浓从背后拉住:“爹,这个钱袋是在我包袱里面掉出来的,既然没什么问题……不如还给我?” 里面可不少钱呢。 温爹对着女儿水灵灵的一双眸子:“傻孩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会有男人的钱袋?别多想,这当然是爹的。” “……” 简直趁人病要人命啊!摆明欺负人家在失忆嘛,太过份了! 温浓被气得没了睡意,蜷起双腿坐在躺椅上,耳闻叠叠虫鸣,寻思她爹恐怕是看出猫腻了。 毕竟是稽查出入的城门吏,常年镇守城门下,京师什么来头的人物没见过,认出郭家徽记并不奇怪。 当初迟迟没把钱袋扔了,温浓留这一手防的正是自家人。温宜没脑子,不足为惧。陈氏精明势利,但见识浅薄,有了这个臆想出来的忌惮,一时半会不敢动她。唯一的麻烦是她爹,好在她爹为人软弱、畏首畏尾,知道钱袋主人的来头,吓都吓死了,哪敢贸然声张? 这个法子能解燃眉之急,却不能永绝后患。 既然不是长久之计,自是能唬一时是一时,温浓只没想到她爹来得这么快。 这可有些难办。 温浓颦眉,懊恼地揪起耷在襟前的几缕发,随手往后拨开。 葡萄籽叶青翠,遮住大片晖光,只余寸缕穿透叶缝倾斜落下。那头垂丝松散束在腰后的一段,日光落下,宛若淡晕薄镀,乌亮顺贴地滑肩垂在藤椅上。 小树鸣蝉,老藤绿叶攀上横架,盖去瓦墙过道梁。藤下美人两靥浅愁,葱指白肤,松拢薄裳,一身柔姿慵懒曼妙。 “装模作样。” 温浓抬眸,温宜似是路过,就站在她爹离开的小门后面冷眼睇她。 温浓视而不见,冲她笑:“你刚说什么,姐姐没听见。” “没听见就算了。”温宜笃定她听见了,可她非要装聋子,作妹妹的成全她。 温宜言罢要走,凉袖一挥,正好露出手里的那本女德。见她有心显摆,温浓自然不能让她失望:“妹妹熟读女德,将来一定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温宜轻哼,骄傲使她心情好转。 “只是女子嫁人,最怕就是芳心错付、错嫁情郎。”温浓噙着浅笑,谆谆善诱,语重心长:“妹妹将来可要瞧仔细了。” 温宜狠狠瞪她,咬牙切齿:“你放心,我一定嫁得比你好!” 宛若对天发誓的证言,温宜把话重重撂下,挺胸翘首甩脸走人。 小小的后院总算清静下来,温浓敛去笑意,摸到脚边拾回蒲扇重新摇起来,这才稍稍去除酷暑的燥气,低声喃喃:“爱信不信。” 第7章 官差 温浓一进门就注意到来人的衣装打…… 得知丈夫背着她偷偷去找温浓说话的陈氏当夜坐在床头哭,温爹一踏进门就想调头,陈氏立刻哭得更大声。 不得己温爹只能把房门拉回来掩实了:“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 陈氏拾帕抹泪:“宜儿今日与我说她不嫁了。” 温爹两眼一瞪,身子坐直:“怎么回事?” “她早就与我说她不该让姐姐替代,还说如今阿姐宁可逃家也不愿入宫,定有难处与苦衷。我劝过她,可她却说既然不能留在家中侍奉爹娘,嫁人和入宫有何不同?还不如舍了杨家的亲事,省得姐姐伤心,省得你我为难。” 陈氏又哭又笑:“那孩子一心想着咱们,真是个傻丫头……” 哭了半天,丈夫只是皱眉,也不回话,陈氏暗暗拧帕子:“她若心中难安,浓儿又是不愿将就,杨家的亲事推了也罢!” “你真这么想的?”温爹侧目看她。 陈氏心头一突,蹭地无名火起:“老爷,宜儿的亲事是我私心之过。浓儿为长,我疏忽了她,她若有怨我也认了。可宫中采选的文牒下来之前我们确不知情,在那之时温杨两家已就亲事议定。让浓儿入宫,实属权宜之计,我们不得己出此下策,这并不能怪在宜儿头上呀!” 说着,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声色泪下:“我们做爹娘的,求的无非还是子女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