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_第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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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节 (第2/3页)

不敢掉以轻心啊,生怕这位左大夫真与忠国公府任一旁支嫡系有联系,万一他注意到这张脸,那她岂不是生生往刀尖上蹿了?

    温浓悔不当初,垂头丧气地牵着小方周在集市兜兜转转,给他买了个芝麻糖饼,给自己挑了顶灰纱幂蓠,往头顶一罩,心里这才稍稍踏实。

    她掂着手里的钱袋,心念转动,没有找机会扔掉,而是又收回包袱里。

    小方周吃得满嘴是油,抬头看了又看:“姑娘家住何方?先生差我送你回家呢。”

    温浓屈膝蹲下,谆谆善诱:“我家住不远,就在前边拐角那条街。要不你就送到这,我自己能走回家。”

    小方周顺着她笼统指出来的方向瞥去一眼,小脸板得一正一正:“先生要我务必送你到家。”

    得,看来是个不好忽悠的主。

    温浓重新牵起小童子的手,万般惆怅地继续兜圈子。

    京街繁华,闹市喧嚣,白日里赶集人群摩肩接踵,不时能够瞧见往来各地的街头游艺。小方周的注意力被卖艺的叫唤吸引过去,温浓的目光也顺势投了过去。

    每每走在京街大道,总能鲜明地感受的国泰祥和的气氛。大晋已是息战两年,百废待兴,国都已渐呈现国盛民昌的轮廓。

    温浓依稀记得十年之后放归出宫,那时宫外一片繁景。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大晋迎来开朝至今前所未有的繁荣富庶,这也是摄政王陆涟青死后仍旧得以风光厚待的缘故。

    纵是擅弄权术、施行酷政,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如果没有他平息战乱、肃清内廷,就凭鲁太后的柔弱、小皇帝的稚嫩,大晋江山早易主了,像她这种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也不知能不能够活过十年之后。

    温浓小脸一拧,难以言喻地按揉眉心。

    或许是昨夜的那个幻觉太真实,以至于她今日一想事情,总忍不住往那人身上靠拢。

    仔细回想,上辈子的陆涟青其实并不如表面那般风光。否则岂会头七未过,就有人一把火烧了尸棺所在的堂屋?昔日人敬人畏的摄政王身死魂消无处安葬,枉负他为大晋鞠躬尽瘁地付出那么多年。

    温浓倒是没有同情他的意思。

    这位乾纲独断的摄政王,狠起来比什么都要凶残,死后被人放火烧了,只怕积仇不浅。温浓自己倒霉受累,心中怨气也不小。更别提这要不是他立下的破规矩,郭家哪至于找她‘陪葬’?

    那人脑子有问题,这把火没准还是他给自己放的呢?

    温浓心头一突,生生被这莫名的念头吓得止步。哪知身后一阵推拥,她身子前倾,不慎让前方走卒的背篓勾住了幂蓠的灰纱。

    幂蓠落地,温浓徒然一惊,这时方注意到街市人群越渐拥挤起来。

    前路迎来一水绯装戎甲的士兵,将路上行人分拥两侧,让出能容马车通行的阔道。一辆马车由兵马簇拥而驰,车御骅骝,纹饰精贵,更有铠甲亲卫骑走前方,此等车仪与规格,足见来路之显,身份极高。

    温浓一时忘了去拾勾落的那顶幂蓠,她挤身人群之中,与许多人一样翘首眺望,目随车行,漫漫茫茫。

    艳阳之下,外间人头攒动,没有人知道乘坐高舆之中的那人侧扶横轼,乌沉的双目同样透过车牖,盯着外向。

    车行迟缓,但总有渐行渐远的时候。覆在轼木上的那只手腕微动,纤瘦苍白的指骨轻轻一敲:“回府之后,你改去一趟礼部,要一份今年宫中采选的名册。”

    见他阖上双眼,车中侍者这才悄然放下那一角半掀的卷帘,喏声应答:“是。”

    随着车远人散,拥挤的街道渐渐恢复平常。

    温浓落下的幂蓠被眼疾手快的小方周一把捡起,他顺着温浓的目光远眺,歪过脑袋:“那是谁的车舆?”

    “是信王。”

    温浓接过幂蓠,浅浅回他一笑,把他的手重新牵上:“走了。”

    小方周点头,正要回握她的手心,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一股力道从温浓身后猛然往回拉拽,生生分开两人牵握的手。温浓被这突如其来的抓力吓了一跳,她来不及做出反应,竟被一巴掌给狠狠甩在脸颊上。

    大街上熙来攘往,见此一幕顿然凉气倒抽,吃准这是有好戏看,纷纷停了下来。

    小方周更是惊呆了,张着嘴巴瞪着眼,慌乱的小手简直不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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